权势的野望,或者说是野心。
而长谷川隼人也来到车队后面,将蹲在地上休息的两名山伏一脚踹起,“该上路了,俺们今个发财可全指着你俩!”
比起坐在牛车里的净空和尚,内藤光秀与自己的另一名同伙,可就劳累多了,背着个红黑相间的大布口袋,里面装的都是昨晚战死山伏被砍下来的脑袋。
两人被拴在车队后面,走了半天路,早就又渴又累。好不容易歇息一会儿,还没缓过气来,就见又要赶路,扶着车辕一起嚷叫道“来口水喝!”
长谷川隼人瞧了他俩一眼,骂了句“怎么这么多事!”但还是上前头,找人拿个了竹筒装满酒水递给他,然后问道“俺家乡佐问话,你是一口气喝光然后就等死那,还是慢慢喝,挨到砍头那天?”
“直娘贼,我是山贼,又不是地里头刨食的苦哈哈!”内藤光秀大骂道,然后探着脑袋,把那一竹筒酒水咕噜咕噜喝了大半,真是解渴!
努努嘴示意对方,把剩下的给自己兄弟,长谷川隼人挑了个大拇指,够义气,是条汉子。
又走了一段路程,当内藤光秀又觉得渴和饿的时候,突然又有一个骑从跑过来,递给他一筒清酒,外加一块熏得半生不熟的肉脯。他就这么被绳索捆住伸着脖子,在骑从手里跟同伙吃完熏肉和酒水,当然骑从也继续问了他之前长谷川隼人问过的问题,内藤光秀也给予了相同意思的回答。
快走到佐久城城下町的时候,还没等骑从过来问话,内藤光秀就嚷嚷说“别忘了晚上给我大米饭,要上好的精米!”这话惹得周围长田家的郎党,都是哈哈大笑,当他累昏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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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师盛等人重新上路,不过两个时辰,车队便赶到了佐久城下町。
按照惯例,被先安排进一座,离城下町不远的旧营砦里先歇下。长田家虽然长年往返东海道各郡,与驻城守军都很熟悉,但规矩不能变,大队人马在接受搜查前,是不允许入城的,这是为了防备敌军派遣细作和忍者偷城,毕竟有过‘云州之狼’尼子经久利用忍者众突袭月山富田城,夺回城池的先例。
更何况他们这回四五十人携弓带刀,又带着两布袋人头,车里还运着死尸,佐久城关隘的守军想不盘查的不行。
但有高师盛拿着庄所开具的关文令扎——更有用的还是私下塞进关所守吏的那吊铜钱,车队就先这么入营休整,等候着城内奉行所派人过来盘查。
此时还未交申时,但入秋后天色总黑的早,日头已然西垂,缓缓坠入城外的滨名湖中。
安排着吃了饭,四十多人便占了两间长屋,一边二十人挤在木板地面上,也没有席榻,索性众人都是过惯苦日子,就这么凑合着将就一夜。高师盛从营砦借来镣铐,将内藤光秀两名山伏分开,各自铐锁在一间房中,他自己则和长田盛氏则分别睡在两间营房外间,武士专用的屋敷内。
“记住了,现在这里是军营,不是你们在乡下的村落庄子!宵禁之后无故不得随意出入,别以为这是本乡佐这是在跟你们耍笑,要是让巡夜的足轻抓到,轻则军棍四十,重则格杀勿论!”
高师盛板着脸站在长屋中间,长谷川隼人则威风凛凛的旁边帮着教训一众郎党,四十多人老老实实的站成两排低头听教。虽然长田家的护院走南闯北,多少也了解一些禁令,但为了保险起见,他还是当众在重申一遍,这话主要是告诉长谷川的手下,但看样子长谷川隼人自己显然是没意识到。
内藤光秀两名山伏之前晚饭虽然没能吃上精米饭,但伙食还算不错,这回儿正坐在长屋门口看热闹,两人挤眉弄眼,努嘴张口,不知在打什么暗号。
高师盛的条令,并不是他私自编出来的。夜间私出军帐、营房,按照军法都是要被当众责打军棍。莫说军法,今川假名录明例规定,夜晚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