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慎死滥长流(2 / 4)

求的人情,保全住家名和军役众的身份。

长谷川隼人、长田盛氏二人叩谢郡守开恩,又转身向着高师盛拜了两拜,齐声谢道“多谢庄头回护之恩,小人万死难报。”

高师盛坦然受之,伸手虚扶二人,说道“不必谢我,日后当以忠义二字,尽心奉公。”说罢,示意他们暂且退下,不要耽误松上刑录继续宣判。

长谷川二人,所犯不过小错,真正重头戏是对两家寺院的处罚,这个可不是能像刚才那样,高高举起,轻轻放下就能饶过去的。

“请通判问话。”松上宗信圆滑,不愿意干得罪人的事情,於是开口请道。

山内氏丰年过三旬,黑须长髯,相貌堂堂,为人刚直清廉,却是根本不怕这些和尚们记恨。

“净空和尚可在堂下!”

“小僧在。”头一个便被叫到姓名,净空和尚不由暗暗叫苦,却不得不出列请罪。

“你带人挑衅“宗论,招至命案,你可还有话讲?”

“求大人明鉴,小僧实在冤枉啊!”

“你待怎讲,莫非还冤枉於你不成?”山内氏丰不似高氏有家学传授《平安律令》和《武家诸法度》。

他学习的是骏府校学教授的《宋刑统》,本人更推崇审断“阿云案”的大理寺详断官许尊,所主张的慎刑宽免,不以好恶罪人。

即便案情明朗,犯人喊冤就要听取辩解,讲究以理服贼,而非靠严刑逼供,草草结案。

“这……善光院……本是我梅川院的产业,纵然小僧等人有错,亦是被善光院所逼啊!”净空和尚喊冤叫屈,只是下意识的举措,被通判一问,也是无法狡辩,只好硬着头皮拿宅院所有权说事“况且地契也是在我梅川院手中,那善光院周围的土地,分明就是我梅川院的产业,取回自家田产,怎么能算罪过。”

他虽有话讲,但山内通判却也与他有话要说“上川家庙本系私人,本家不愿意供奉真言宗,要改宗净土并不违背法度,骏府早有律令,严禁私下转让田产地契,况且平山庄两年前就被骏府收归直领,附近土地皆是骏府所有,你所说善光院周围土地归你梅川院所有,可有郡中批文示下,保人是谁?每年租庸的回执可有?”

净空和尚哑口无言,对啊!两年前川上家就被改易去了引佐郡,这里的土地早就是归了骏府。这所宅院只是郡里和庄所考虑到是佛堂,才没有派人过来驱赶净土真宗的僧人,但每年都是要收租庸。

这种田产归属权的纠纷,说别的都没用,依据法度,谁租赁就是谁的,你梅川院说是你的,那就拿每年交完租庸后,郡里给你开的收据回执出来就行了。

“当年上川家确实承诺,要将此宅院赠与我宗。”梅川院空善见弟子招架不住,连忙开口“通判若是不信。可以去请上川大人过来一问。”

“我方才已经说过,转卖馈赠田产,要有庄所乡縂作保,骏府官吏开具文书,改换地契才作数,且不说上川家只是口头承诺,就算是真的私下转送地契,没有保人文书,也是算不得数的!”

“我远江寺家与豪族,皆享有“守护不入”之权,这等事无需骏府状书承认····通判····”

“禅师可以噤声了!”山内氏丰本就不已他年老德高为敬,听他如此视骏府法度如无物,毫不客气的驳斥道“此时还未问道禅师,带我审讯足下时,再来答辩也不为迟。”

说完,也不管梅川院空善脸色难看与否,对净空和尚劝诫道“田产所属,清清白白,无需再议,梅川院净空你为“宗论”祸首当罪加一等,若此时认罪伏法,我还可酌情减免部分罪责,不然即便你身为僧众,可免一死,也难逃长流青岛!”

“小僧认罪,小僧认罪,肯请大人法外施恩!”净空和尚本来还想再为自家辩解几句,一听“长流青岛”四字,登时面如土色,叩首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