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姜玉河一心忧愁姜哲的事,对于双菊的话随耳听了,这会才后知后觉,双菊的意思是叶辰的筹谋可能已经暴露了,等不到半月后了,需要尽快行动。
意思已然是他的事没做好,怎么可能?
姜玉河不敢往下想了,这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多年了,除了他的亲信,没人知道他的苦心孤诣,他更没有给人说过,叶辰的人自然不会蠢到暴露自己。
那么是谁在其中作梗,或者是谁猜到了这一切,铁心要和他过不去。
“姜哲!”
姜玉河一个踉跄,差点栽倒在地上,被旁边的人扶了一下,他一把推开,厉声“快、快!一定要将阿哲给我找到,若是他出了任何事,我要你们的命!”
府中众人都被姜玉河这失疯的状态吓着了,姜玉河一向喜行不露于色,何曾有过如此失态的场面。
却不知现在的姜玉河究竟有多怕,他抑制不住颤抖不已的心,逼迫自己去想他的阿哲此刻会在哪里?
姜玉河眼睛陡然一亮,撒腿就奔了出去。
几个亲信见状,连忙不顾一切的跟上。
距离姜府后街的一片深巷子里,这一片四方小院都被姜玉河买了下来,沿着深巷能一直通到一处后山,后山的竹林连着大悲寺,因此放眼望去,郁郁葱葱。
可谁也不知道后山深处有一座小屋,说是小屋就是一座小屋,不过几步就能走一圈的地,却十分的安静。
寒霜与冷日的交伴下,突然传来一段沙哑缱绻的歌声。
姜玉河一路狂奔,听到这,差点稳不住步子,他踉跄着爬上一层层的台阶,明明肉眼可见的小屋就在眼前,可却仿佛到不了尽头,越来越远,姜玉河有些恍惚,直到那瘆人的歌声越来越淡,几不可闻。
“阿哲……!”
姜玉河一把推开小屋的门,他余光一顿,门口有血。
谁也不知道运筹帷幄的堂堂姜家主会失声尖叫,明明他还未敢抬眼去看,可姜玉河仿佛被一双牢牢的手推到了曾经那个黑暗恶心的巷子里,里面倒着一个人,一个破碎不堪的人,他怎样都拼不起来的一个人。
不知道过了多久,姜玉河以为他死了,直到一声轻微道可以忽略的“哥…”慢悠悠飘进他的耳朵里。
姜玉河陡然清醒,凝神一看,他不知何时跌坐在小屋前,一瘫血泊里,黯然失神,而小屋的门就在眼前。
隔着两步远,姜玉河甚至听到了微弱的呼吸声,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爬进去的,只知道小屋的门前也是血,缝里也是血。
就像多年的噩梦重演一般,那个漂亮到可人的少年一如既往的白皙,倒在血泊里,犹如娇艳滴血的玫瑰……奄奄一息。
“阿……哲”,好似怕惊动了沉睡的人,姜玉河呆在了原地,发不出声,宛如被人活生生剖开了心口。
姜哲自心口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痕,一直到了后腰,像是被人一剑劈开,血如花苞一般静静的绽放,却并不美好。
姜玉河扑了过去,手足无措的将人抱在怀里,几欲失声,嘶喊道“来人……来人啊……”。
他笨拙的像个孩子,伸手挡住那可怖的伤口妄想让血不再滋出来,可终究是无济于事,他快疯了,比第一次还要害怕,他以为强大到可以保护好一个人的时候,苍天总要在背后捅你一刀,冷冰冰的丢下三个字“你不行!”
直到一只有气无力的手微微扯了他一下,姜玉河才敢低头去看怀里的人,他不敢动一下,他怕漂亮的少年会疼。
姜哲努力的睁了睁眼,费力的勾了勾唇,总是那么好看,比京城的每个女子都要好看,一撇一捺都带着万种风情,他气若游丝的嘲讽道“你……哭了?”
“阿哲……阿哲、你坚持住,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