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你再好好想想”,白寒拦住准备走的小二道“那人左手大拇指上可能戴着一个玉扳指。”
莫无倏的眼睛一亮……对了,爷爷长年都戴着他那不离手的玉扳指,当传家宝似的,她小时候拽下来套手上溜了几圈,差点将老爷子十斤肉给生生疼掉了,以为她给摔坏了。自此,她便识相的没碰过了。
一想到这,她连连道“不是可能,是一定戴着这么一个玉扳指,不起眼,但看过了一定有印象。”
小二又仔细想了想,突然一拍脑袋“好像还真有!大概是两个多月前的事了,确实有一个人进来喝了口茶水,吃了几口自己带的干粮。小的去添茶水,瞅了一眼,那人手上好像是有这么一个玉扳指。”
“那就是了!”莫无有些欣喜,至少莫景确实当时是回了清风,她又问道“只有一个人吗?”
“一个,就一个,这个小的还是确定的。”
白寒给了几块碎银子,小二嬉笑着走了。
莫无感激的看了白寒一眼,幸亏白寒提醒,不然她都记不起来爷爷有这么个鲜明的特点,既如此,找人就方便多了。
谢务卿大智若愚惊声道“那就是只有莫伯伯一个人回清风了,那我师父呢?没跟莫伯伯一起走又能去哪?”
这也是莫无迷惑不解的,想来两人应当没一起走,毕竟她从北地回来还去过药谷。那时候姚镗还在来着。说不定真如姚镗说的,爷爷只是闲来无事待不住,便回了清风,可能之后出了什么事,姚镗也跟着跑了。
没听到回答,谢务卿还耷拉着眼睛巴巴的等着。
白寒道“一会就走,最快明日一早便能到清风了,到时候就知道了。”
莫无“嗯。”
十七喂完马回来,就看到三个人悠然坐着,除了白寒万年不变对着外人的无情无欲,谢务卿和莫无都锁着眉头,尤其是莫无,十七都想替她叹气了。
等他刚坐下还没啃两口干粮,一口茶还没顺下去,莫无就起身风急火燎的出了门。
十七“……”
好歹让他也吃两口啊。
正想着莫无回头看了他一眼,轻喝道“跟上,车里慢慢吃!”
得了亏了一路上十七的尽心尽力,这两匹马卯足了劲头不要命的撒奔,比白寒预想的还早两个时辰到了清风城。
莫无心里从来没留下过故土,更不知道颠沛流离和安于现状真正的区别在哪。本以为自己生来对于“家”这个恍惚缺斤少两的概念就怀了一副铁石心肠。
可当她一别两年再次踏进距所谓的“家”不过一程远的清风城时,那种近乡情更怯的茫然如潮水般无来由的涌上了心头,心跳的很快,却也十分的酸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