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傅昌波身陷囹圄,只有一死。
“那陶正平去哪了?”
何若天看出了她的疑惑,阴恻恻的解释道“他将所有傅昌波的喽啰都杀了,下了山,整个江湖洗劫一空,人人都以为他是为了武林盟主之位,可他带着本源门派一夜之间凭空遁了!”
“什么!”莫无此刻仿佛一头扎进了冰水里,没来由的打了一个寒噤,本以为这最后会以一个“养虎为患”的忠告结尾……这陶正平是想要将整个武林都一手给拖垮了,试想一下,所有门派的本宗之气都被死死的断了,那仅仅凭借几个后生能扶起什么样的参天大树,快则十年,慢则几十年,整个江湖便会脱轨,不成气候,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这个人究竟想要干什么?
何若天残酷的打断了她,无比直白的简而言之说“他就是个疯子,与疯子为伍,是永远也想不到他到底要什么,想做什么的。”
莫无恨不得再给他热心的补上一句“他不单单是个疯子,还是个在当时就已经位列宗师的疯子。”
照这么看,这陶正平如今恐怕已经是个颤颤巍巍的百岁老头了,说不定已经死了,但是……他要是真活着,这几十年之内,他又到了何种境界?
就在她还傻傻纠结这个莫名须有的问题时,她突然意识到了重要的一点——面前这老匹夫要托自己什么事?
每到这个时候,莫无的“自知之明”就分外的凸现了出来,她皮笑肉不笑的试探道“前辈莫不是有什么宝贝被那不知死了没的陶正平给顺走了,想托我这个能出去的小丫头片子给你……”,她顿了一下,想了半天,换了个自己觉得可进可退,不失性子的词,从牙缝里挤出来最后两个字,“找找?”
何若天仿佛自己就要大摇大摆的出去了一般,眼睛突地就亮了,莫无却心下两个字,“完了!”
“对,老夫要拜托你的,就是这事”,他害怕莫无听不到似的,瞬间整个人都活泛了,往前挤了挤,还提了提声说“老夫被困在这,暂时还出不去。”
…得了吧,别“暂时”了,你一辈子都出不去了!
“但是当时陶正平以残忍暴虐的手段洗劫武林各派时,对傅昌波尤为看重,所以凡是沾个‘武’字的,都被他要么烧了毁了,要么带走了,别的我都可以不管了,但有一样东西,老夫追寻了半生,直至困在这里之前,一刻不停的都在找,唯一的遗憾,就是拿回这件东西,此生便也无憾了!”
莫无“什么东西?”
何若天慎重道“傅家的家印。”
莫无“……”
这又是什么玩意?
那还有什么傅家,她惊讶又嫌弃的看了几眼何若天,心道“你连姓都改了,还要破家印干什么?就算你找回来了,拿出去满大街的盖,也不见得有人搭理,最多当你是个疯子——踹两脚。”
莫无一想通,毅然而然的拒绝“前辈另寻他人吧!”
且不说这陶正平当年苟在哪了,现在死了没。
这可是与她隔了活生生太爷爷辈的四代人了,她家老爷子都不知道的事,她就算知道了,上哪天涯海角的找人去。
自己一堆破事,实在没功夫搭理。最重要的是,自己几斤几两,那陶正平就算真没死,捏死她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她是嫌命太长了吗?找晦气!
何若天竟也没恼,继续攀扯,“听我说完。若只是单纯的一个家印老夫定然不放在心上,家不成家,父不成父,我要一个破印干什么?那不给自己添堵吗?那印是我……我母亲所留,印有玄机,傅昌波到死也没解开,他也不知道我守着这秘密,乃是母亲死前小声爬在耳边告诉我的,呵……”
莫无生怕他又开始追溯那点大家族里的恩怨情仇,灌她一耳朵废话,连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