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浔不论心里怎么琢磨这东墨,面子上还是一应俱全,驿馆门口十步岗哨,肃然而立将这驿馆围的水泄不通。
唐邪被萧恒客客气气的拥着进了驿馆,白寒轻声吩咐安排了一些安防事宜,耽搁了一会,随后进去时萧恒已经自来熟的和唐邪聊了起来。
两人礼尚往来,好不和谐。
唐邪此人看着老实,本着一副如沐春风的纯良模样,萧恒果真本着将这个“溜”字做到极致,夸夸其词的介绍着这盛京的况景,内容精细到连那一时辰带唐邪去哪个地方吃什么饭菜都列举的一清二楚。
白寒走了两步忍住了抽搐的嘴角。
不论这萧恒怎样口若悬河,唐邪就不卑不亢,也不跟着瞎附和,十分认真的听着,配上他那真的迫不及待放绿光的眼睛,仿佛下一刻就忍不住要跟着萧恒“大走盛京”。
白寒盯着唐邪看了会,若有所思的皱了皱眉头。
岂料这唐邪一个漏神就对准了白寒,萧恒的瞎忽悠也不听了,连忙起身,提步向白寒走来,真心实意的一揖,“白将军,久仰大名。”
白寒微微一拱手,“太子客气了,远来是客,不知这驿馆是否还合太子心意?”
“好、好的很”,唐邪腼腆一笑,继续道“白将军意气风发,百闻不如一见,唐邪仰慕已久。”
“……”,白寒无语片刻,昂昂自若中肯的“嗯”了一声。
按照唐邪的年纪算,比白寒还年长了几年,一本正经的胡诌乱给脸,心思诡异,白寒稍作思考便对此人和善不起来。
白寒冷面相对,唐邪被噎的顿了一下,接下来自吹自擂的戏难以为继……
萧恒很有眼力见的补充道,“唐弟初次来我朝这盛京,恐怕多处不便,皇上派了本宫和白将军着手唐弟来这京中接下来的一切事宜,定会让唐弟大饱眼福。”
萧恒这一踩结结实实踏在了唐邪脸上。
意思就是本太子带你开开眼,过完年你就回去吧,再耗也没用,大兴还不将你一个区区的东墨放在眼里。
唐邪好似全然没听懂这不那么隐晦的挤兑,直接看都不看萧恒一眼,只对着白寒捧道,“那可真是劳烦白将军了,能得白将军亲自招待,同游这盛京,是唐邪的气运。”
这种拙劣的挑拨离间白寒不放在眼里,萧恒更是充耳不闻,如果白寒他都不能全然相信,这储君也不用他来做了。
“太子客气了,坐下说吧。”
萧恒看了白寒一眼,知白寒没有多说话的意思,自然的挥了挥袖袍,开口道,“东墨距这京城说远不远,说近却也是一点都不近的,唐弟幸幸苦苦的一路风霜怕是不好受吧?”
唐邪未做言语。
“圣上说了,东墨与我大兴友好往来便是,至于这年关朝贺能免就免了”,萧恒说道,“两国相交,不做这些虚的,更何况来往不易不说,倒让东墨主破费了。”
唐邪轻笑一声,十分理所当然的解释,“太子这话便是说笑了,难不成是看不起我们东墨不成,父皇年迈,这次派我不远万里来这大兴一趟,可不光是了解了解风土人情的,还要多看看这京城的治理之道,回去后想必父皇便会退位,到时候做了太子口中的东墨主,也不至于对着中原一无所知了。”
萧恒“原来如此,那本宫就提前恭贺唐弟早登大位了。”
“实不相瞒,我自小便也有那开疆拓土之志,深谙治理之道,只是苦于无处伸展”,唐邪无奈的苦吐,随之眉头一展说道,“如今总算也没白费了这些年的苦心明志。”
“哦……”,萧恒不解,问道,“这又为何?”
唐邪一脸不信,似有所想的左看看不为所动白寒,右瞟瞟等着他解释的萧恒,这才大彻通透的“哎呀”一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