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了几日,莫无便启程和白寒一起回京城,来的时候莫无一路听谢务卿说个没完没了,耳朵都差点起茧子了,回去的时候多了白寒和路一,莫无心情好了很多,一路沿途欣赏倒也多了几分乐趣。谢务卿得身份和性格仍旧是严重不符,莫无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有什么怪癖,出门就要穿一身破衣,便自觉的想和他保持距离。奈何谢务卿自己不自知,不停的向路一吹嘘自己的医术如何如何的妙手回春,他的手回不回春莫无不知道,不过路一拿剑的手已经紧了又紧,就差忍着拔剑了。
进了京路一就收到了消息,“爷,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
“派去查那个小院老者的人传来消息,那位老者死了!”
莫无怎么也没想到那个老者就这么死了,不是和余辉庭还有那晚的那群人一起跑了吗。不禁有些惊讶“怎么会死了,不是跑了吗,平白无故怎么就死了呢?”
白寒也没想到查了许久会是这样的结果,“如何死的,死在何处?”
“据说是死在城内西边的一家赌场,是被人打死的。在场的有人报了案,我们的人才知道的。”
白寒正了正色,看着莫无道“在城东跑了,却死在了城西,还在赌场这样的人多眼杂的地方,怎么想都是可疑的。”
莫无也很赞同白寒的想法,便打算过后一起去看看,白寒带着谢务卿回了将军府,莫无与十七在附近的一家客栈住下。
谢务卿看莫无住客栈便道“莫无住了客栈啊,我还以为也去将军府呢,你们怎么都不挽留一下呢?”
路一对他翻了个白眼,“莫姑娘一个女儿家,跟着我们公子一路回府,你觉得合适吗?”
“有什么不合适的,她哪像个姑娘了……”
“这话你怎么不在莫姑娘在的时候说,真不知道姚神医怎么会收你做徒弟,简直蠢死了。”
谢务卿听到路一骂他蠢,立刻就不乐意了,“你说我蠢,师父经常夸我呢,我可是你家公子请来为白将军调体身体的,哪像你啊,莽汉一个,哼!”
“你……算了,不与你争论。”
路一抱着剑向白寒身后退了一步,尽量离谢务卿远一点,实在是不想与之有更深层次的交流。斗嘴小胜,谢务卿对路一嘟了嘟嘴,高高兴兴在前面走着,对于这两人之间的小打小闹,白寒并未理会,还在思考老者身死的关键之处。
晚些时候白寒与莫无一道去了城西的赌场,尸体已经送往衙门了,按照惯例,这种平民之间的斗殴打死一个人都是草草结案的,更何况这次参与的人多,死者还是一个没人认领的孤寡老人,更没什么公道可言了,恐怕只是稍微记个档案,事就过去了。
赌场地段优良,看来生意也是很好,里面人都互相拥着而过,一片叫喊声“单,我买单……”“不对,买双,这次一定是双……”,里面的人也比较杂,什么人都有。
莫无与白寒等人大致转了一圈,赌场格局不错,各个场子之间都是隔开的,总共上下两层,几乎各个场子上都有人。死了一个人貌似没对这些人造成什么影响,或许根本没人在意死没死人。看起来就是一家生意很好的普通赌场,没什么特别之处,找不到有用的线索,莫无一行也不想在这噪杂之地讨论与之相关的问题,便离开了。
从赌场出来后,白寒问路一“查到什么了。”
“那老者在赌局上输了钱,没钱给,几个大汉有意撒气,下手没个轻重,老者不禁打,一时不慎就给打死了。那老者住的小院也细细查过了,没什么不妥,貌似是从年轻时就住在城东了,长年以来也没离开过京城,无儿无女,就一个孤寡老人。”
怎么也不会像这样全然无一点线索,白寒又沉声问道“那这家赌坊呢?”
“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