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了些水和干粮,还是继续赶路。
并且在路上早有人准备了替换的马匹,他们这是打算彻夜不停。
若按照这么个速度,三天便可以泸州。
周霖一直在变换着各种姿势半躺在马车里,狭小的空间被他占去一大半,想睡又睡不着,只能闭目养神。
黄玉馨只能一直靠坐着,颠了一天,头更沉更痛。她真想问问他,昨天给她熏的什么药,再来点,索性让她一觉睡到泸州,省得坐着遭这份罪。
周霖并不比她好过,素来爱干净,此刻已经能闻见自己身上那一股子汗馊味儿,他咬牙坚持着,告诉自己,现在保命比什么都重要。
事实证明,人困到极至,无论什么环境都能睡着。
黄玉馨醒来时,半趴在马车椅子上,外头天已经亮了。要不是刚刚有一下车轮遇上块石块,使劲颠了一下,她或许还睡得香。
她抬头看了看周霖,那小子还是那副模样靠坐着,眉头紧锁。
早上又换了一次马,送来的吃食还是干粮和水。
黄玉馨倒是觉出肚子有些饿了,拿了块干饼,就着清水咬了两口,又嚼了块肉干,抬头看周霖,他似乎并没有要吃东西的打算。
“靖王爷,你不吃点儿?”
周霖睁眼看了看,摇头道“现在吃不下,一会儿再吃吧。”
“你是不是哪儿不舒服?”
周霖没有理她。
黄玉馨想了想,伸手朝他额头探过去,刚挨着他,便被他警觉地抓住手腕,怒而瞪视她。
“我只是想看看,你是不是生病了。”她解释。
此时已经从他不正常的手心温度感觉到,他确实是生病了。
两人的举动引来了赶车人的注意,“王爷,您哪儿不舒服?”
周霖不想耽误时间,“陶公公,我无事,继续赶路,不能停下。”
“是!王爷!”
黄玉馨也不想管他的闲事。随着日头升高,又开始汗流夹背,苦不堪言。
突然,马车停下了。
本以为是送水和干粮来,那赶车的陶公公忽然小声对周霖说道“王爷,前头驿馆有人检查,老奴早先已经让人打点过,也不知怎的,说是每辆车都要排查,您还是要多加小心,老奴就在车旁。”
“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