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桌上,黄祀元向李氏提起郭遥所说。
李氏跟了他这么多年,单听口气就知道他心里已经做了决定,只得支持他,让他多带几个人手在身边,早去早回。
宝儿开蒙不能耽误,魏崇文答应来家中授课,黄玉馨就不能去听课,将这些简单交待了,下午,黄祀元就去收拾自己的图纸和要用到的书籍工具等物品。
阿珩嘟囔着,她也到了十一岁,那魏崇文是个年轻男子,怎么不让她也避避嫌。
黄玉馨瞪她,小声道“你到现在千字文还背不过,也好意思和我比?”
阿珩朝她吐了舌头扮了个鬼脸跑开了。
秦霂对阿珩颇多嫌弃,午休时,独自一人坐在外头的长廊上,拿了本书读着。
阿珩在窗边把玩着一只毛笔,忽然看见一只毛茸茸黄绿色的小东西爬过来。
她朝门外望了望,秦霂还在聚精会神地看书,她大眼睛一转,将那毛笔挑起那只毛虫,轻手轻脚走到秦霂身后,把那东西扔进了他的颈窝里。
秦霂立刻跳起来,背上火辣辣地疼,还有东西在衣服里蠕动,他急忙冲进旁边的空屋子,关起门来脱衣裳,好半天才把那东西抓住并弄死。
听到外头幸灾乐祸的笑声,秦霂真气得想要掐死她。这若是在以前,这丫头别想活着看到明天的太阳。
可是现在要紧的,是背上被那毛虫咬伤的地方,又刺又痒又疼,他想挠又挠不到,憋了一脑门子汗,无能为力。
这时,窗户上突然出现个脑袋,黄玉珩扒在那儿,表情惊讶“我的天哪,就那个小东西把你咬成这样?阿弥陀佛,真是罪过罪过!”
秦霂此时还光着上身,他披起衣裳对着窗口怒道“不知羞耻!”
“你个臭小子,到现在还敢嘴硬,本来看你细皮嫩肉的,想把解药拿给你,既然你骂我,那你就慢慢受着吧,这才刚开始,后头有得你疼的。”
秦霂倔强地穿好衣裳,额角上的汗不停地淌,他咬牙忍着,心想,一只小虫子而已,他这么大个人还能挺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