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该作何回答。
“从小我是家族里,最聪明,最听话,最懂事,最乖的那一个,是整个家族的骄傲,我按他们给我铺好的路,一步步走过来,每一步路,每一件事,务必尽善尽美,做到最好。”
“我姑母是我祖父的一块心病,为了她的儿子黄少宁,我的亲事,早由不得我父母做主。一开始,是你表姐,我只看了一眼,便生出不喜,姑母她倒是了解我,怕我不高兴,又试探着把你送到我面前。”
“我一眼就看上你了。她喜不自胜,那时我太祖父还在世,说一不二,私下里,交待我父母,这事就这么定下了。”
“这些事之前,我一直还是长辈心目中的乖孩子,昨日,候爷来国公府,同我祖父提起退亲之事,我第一次让他们失望了。”
程晏一口气说了这么长一段,突然走上前,拉起她的手,“我昨日告诉他们,即使退了这门亲事,我就是抢,也要把你抢回家来。”
他的手心汗泠泠,似乎有些紧张,或许是怕她说出什么他不愿听到的话。
“程晏,婚姻之事,如不听从父母长辈安排,有几人能有好下场?你抢我回去,又置我于何地?”
这是她活了两世的感悟。她不想说难听的话伤害他,只能慢慢劝说。
程晏哪里肯相信,“我不会让你受委屈,我说过,等我们成婚,就带你离开上京,我一定说到做到。”
“你别任性了,我父亲现在这样病重,我哪里也不能去。暂时没心情去想其他事情。”
她提到父亲的病,程晏也不好再继续说下去。两人一时也无话可说,程晏只好先告辞回家。
程晏走后,黄玉馨和父母谈起这桩亲事,全由候爷说了算,先前哪怕程晏传来死讯,他不松口说退亲,便退不了。现在他说可以退了,那必然是可以退掉,程晏面前,不必多费口舌。
果然,又过了两日,候爷让程氏身边的婆子把庚帖送来庄子上,至此,她和程晏再无任何关系。
到了七月初八,又传来程晏和黄吟月定亲的消息。
黄玉馨倒是有些意外,柔嘉闹来闹去,还是一场空?前世他们二人不是喜结连理了吗,怎么这一世这样多的波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