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杂草,山间水沟旁到处都是,可现在就独独缺它。
晚饭吃的是面条,大家三两口吃完了,继续忙活着。院子里挂起了灯笼,打算彻夜不歇。
夜深,院中的风比白日里更加冷削,姜婉婷出来清点了一下,药还是不够,不管有没有用,总是给病患的一个心理安慰,还得继续煎熬。她出来分派那几个婆子轮班休息,这样到天亮时,才能人人有药喝。
黄玉馨看江萝神情有些疲乏,让她先去睡了,她此时还睡不着。
姜婉婷看着她对着黑漆漆地院墙愣神,挨着她坐下,问道“你认识吴青枫?”
黄玉馨扭头看了看她,点头“认识呢!”
姜婉婷说话的声音似乎没有先前那样冰冷“他真是个不错的人,我所认识的男子里头,再没有比他更好的。”
“……你为何跟我说这些?”她们也不是很熟,礼法为天,这话要是传出去,她还要不要嫁人?
姜婉婷和吴青枫一样,都是抱有必死之心,她难得笑了笑“此时不说,以后就再没机会说了。”
黄玉馨也不好再说什么,一边看着炉火,一边听她讲她与吴青枫之间的故事。
她的祖父是太医院的一名御医,与永诚候爷交好,她小时候,总被祖父带去永诚候府,大约六七岁的时候,就认识了吴青枫。
她与吴青枫同岁,他是府中嫡长子,总是一副小大人的模样,带着弟弟妹妹们在园子里嬉戏,她因为不熟悉,只敢远远看着。吴青枫那时很爱笑,把她也当成妹妹,过来牵着她的手,一起玩耍。
渐渐长大懂事后,为了避嫌,他就很少再带着她们玩。唯有一年端午,她奉祖父之命,去给永诚候府送艾草香,在街上遇见几个小混混调戏,她当时戴着帷帽,吴青枫应该没有认出她,不过十一二岁的年纪,与一群小混混搏斗,被打得满身是伤。
事后她去永诚候府道谢,吴青枫还挺诧异,救的人竟是她,笑了笑,说是小事一桩,让她不必记在心上。
她却把这件事,一直记了八年。
黄玉馨听完叹了一声“等这场疫病结束,你就想办法嫁给他吧。”
姜婉婷摇了摇头“你果然还只是个孩子,哪能懂得了那么多!我这样的出身怎可能嫁给他做正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