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黄祀元平静地道“母亲,儿子今日是从候府回来,才听说此事,心中感慨,这世间之事无常,章家一夜间蹋了天,候爷急疯了,整夜地抄佛经,就拿了佛经过来给母亲解解困惑。儿子也是知道您心中苦闷,无法排解,想着过来和您说说话,您要是想骂我,想打我,都好。”
章家的事,刘氏还不知道,因此,注意力成功被吸引过去,喊哑了的嗓子听起来极为粗嘎“章家?章家怎么了?”
黄祀元把章正显下狱的事简单说了一下,又道“母亲,儿子知道您心中有怨,可您再想想章大人一家,纵是有天大的怨气,您还有儿有女连孙子重孙都有了,大家都平平安安的,就是您的福份,您何必还为着这些事伤神?”
刘氏被章家的事震撼,久久没有回过神,她在想着,章家嫡系那几房都有多少人,稍稍一估计,竟有百十口之多,这武贤伯府章家曾经也是荣极一时,这说倒就倒了?
刘氏本来早已经哭干了眼泪,也不知怎么的,这一下眼泪又涌出来“你说得轻巧,却不知我的心如同被油煎火烤,我气的是你父亲他从来不把我放在眼里,都到了这把年岁,我好不容易靠着你,挣了点体面,全都叫他撕了个粉碎,我今后如何还能抬起头来做人?”
“母亲,错不在您身上,您若是想不通,想不透,就只有看看这清心经,儿子不是来替他们说情的,您这是在拿着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您这样自己伤害自己,不正好就称了他们的意?”
这话让刘氏觉得暖心至极,倒底书读得多,还是会说话些,不像她那三个莽夫一样的儿子,跑来她这里,开口就是喊打喊杀。
她接过他手中的清心经,也不知自己能不能看得下去“有你这般为着我说话,我总算是好受些了。”
黄祀元面上微笑,心中忐忑,自己方才所说的那些,全是女儿事先编好的,他这样背出来,心有不安。
烟水阁里,黄玉馨刚洗漱完,准备睡下,消失了一天的桑雏悄然而至。
莫非是那吴青枫发现什么了?她把桑雏叫进房里问道“今日有何特别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