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国公府与永诚候府还是有些交情,程晏年纪比吴青枫也小些,他扫眼看到吴青枫,立即起身过来打招呼“吴大哥,刚刚进来时我便看见你了,哪知换个鞋的功夫,你又不见了踪影。”
吴青枫是个古板之人,在此处相遇,总觉得有些别扭,看了眼还在与女子谈天说笑的左孝全,简单答道“我来此是有些事情,你去玩你的吧,我正准备要走。”
程晏笑笑,告辞离去。
吴青枫走到左孝全身旁,用脚踢了踢他说道“左大人打算在这里用午饭么?”
左孝全对他的无礼行为敢怒不敢言,瞥了他一眼,对那陪着他的少女说道“今日我就先走了,下回再来看你!”
吴青枫已经让小厮去牵马过来,自己拿了银子去门口收银子的妇人那里问道“我今日在这里花费了多少银子?”
妇人细长的手指拿了算盘一拨,笑道“大人,一共是二十一两五钱,收您二十一两整。”
这么贵?吴青枫又问“可是我一个人的?”
“是您和左大人一起的。”
“我是问我一个人的。”
妇人诧异了一下,重新拨了算盘道“大人一个人,只需给六两便好。”
“我来我来!”左孝全挤上前来,从腰包里掏出一张二十两的银票外加一两碎银就要付账。
吴青枫一把把他推开“不必了,各付各的。”他拿出六两银子放在柜台上。
左孝全心中直呼丢人!吴家怎么能养出这么个儿子来?二十两银子还在那里斤斤计较,真丢人。
他气呼呼地将那二十一两银子也扔在柜台上道“记我账上,下回来再扣。”
他跟着吴青枫过去坐在那里让侍女换鞋。
吴青枫心中却是想着,左孝全一个四品府丞,每月俸禄不过区区八十两,家中不仅养有扬州瘦马,在长乐坊这种地方一次掷下二十多两银子眼都不带眨的,实在可疑得很。
他不动声色地骑了马独自回了禁卫司吃午饭,左孝全得知他要回禁卫司,心中暗恨刚刚就该留在长乐坊,这脸都丢了,再回去也不好,只好回了顺天府衙。
黄玉馨又去了西城济世堂。
李烨却没在铺子里,陆彬说他两日前去了北岭,那边荒山野岭的,正在抢着搭工人们住的棚子,他还带了店里打杂的妇人以及桑梓,按他先前说的,今天应该要回来。
有她们二人跟着舅舅身边,她也放心。
掌柜的袁三喜见她来了,又正是饭点,又特意去后厨里多炒了两个菜,几人将就着吃了顿午饭。
几人才放下碗筷,就见一妙龄女子上门来求诊。
陆彬正热情地接待她,就被黄玉馨认出,那女子不正是刘仁修上一世的一个小妾白馥儿。
这倒是阴魂不散了?
白馥儿进来眼睛就四处张望,大约是没有见到李烨的身影,问陆彬道“陆大夫,李大夫他今日怎么不在呀?”
陆彬正拿了脉枕来,准备与她诊脉,闻言说道“有事出去了,我与你看病也是一样。”
白馥儿嘴巧得很“陆大夫可千万别误会,我只是想着原先是你们李大夫看的,他熟知我的病情前因后果,方好对我用药有度。”
陆彬不以为然“姑娘放心,我绝不会误了姑娘的病情。”
“那李大夫今日会回来吗?”白馥儿不肯把手伸出来。
陆彬有些讪讪,抓了抓头“会吧!要是姑娘想等,就在这等会儿也成。”
黄玉馨去了后边找到厨房里正在洗碗的袁三喜,问那女子是怎么回事,袁三喜道“前几天李大夫去进药材的途中,路边遇到那位姑娘晕倒了,还好当时有桑梓姑娘跟着,就把她带回来,亲自替她诊了脉还开了几副药,不仅没要诊金,连药钱也没收。”
黄玉馨心中暗叫不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