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问,着急地身她使眼色。
哪知一向性格火爆直言快语的黄玉祺却突然脸红了。
不得已,黄玉馨只好代她问上几句。
“高公子,我无意冒犯,一直不明白,你的腿究竟是怎么弄的。”
高括愣了愣,又笑起来“这算什么冒犯,我从六岁起,就被人追着叫瘸子,早就见怪不怪。”
顿了顿,他又道“也是在我六岁那年冬天,父亲要出远门,我追着父亲的马车,不让他走,后来摔倒在地,被后面我继母那辆马车轧断了脚骨,养了半年后,终于能下地走路,才发现,已经不能像从前那样平稳了。”
“有一年上元节,我带了家仆出门去逛花灯,人山人海的灯会上,我不小心撞到了人,我本想给那人道歉,哪知跟着我的那家仆不仅不给人道歉,还骂了人家不长眼,那人气不过,反唇相讥,骂我瘸子,闹市上,我的家仆大声对着看热闹的人说,谁再敢骂我是瘸子,就是与高家过不去,什么瘸子,那是路不平,后来就有了我高不平这一绰号。”
黄玉馨问道“那家仆是你继母派的吧?”
高括点头“我家中那两个庶子女也不是我的,原本是她娘家兄弟的外室,她怕她那弟媳察觉到,用我妹妹威胁,逼着我认下。”
“近段时间,我发现她又开始频繁进出我的院子,身边还一直带着我父亲的一位姨娘,我知道她肯定又要动什么坏心思,若换做以前,自然无所谓,那么多的丑事,多一桩不多,少一桩也不少,但那天听了九小姐的话,我就躲到了学苑里,不曾回去。”
黄玉馨想起,上一世,他在过完年后,婚期将至,传出与他父亲妾室私通这样的传言后,黄玉祺上吊了。
黄玉祺听了咬牙切齿道“这恶妇人这样恶毒,你怎么不告诉你父亲?”
高括摇头笑道“我父亲常年忙于公务,而我从小到大积累的恶名恶事一桩桩一件件,早让他厌弃我了,我那继母进门后,又接连生了三个儿子,他哪还有什么心思来管我。”
高括就这样,讲述着他幼年那些往事,竟是一说,就说了大半天,旁人听了,也难免悲愤不平,靠着年迈的祖母那一点怜爱,残喘至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