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儿,你是个聪明人,我来做什么,你心里应该也有数,我也不想为难你,你今日还是把那丫头交给我吧,免得伤了两家的和气。”
黄玉馨还没来得及答话,就见母亲抱着宝儿来了“二嫂子,您过来了,怎么也不让人通知我一声呀。”
李氏本来在屋里逗宝儿玩,听秀珠说程氏怒气冲冲地来了烟水阁,来不及把宝儿交给奶娘,就直接抱了来,神色间惶惶不安,明明胆子小得可怜,仍旧怕女儿受了委屈,跑来给她撑腰。
程氏从小到大骄纵惯了的,从来也没把谁放在眼里过,自然也不会因为李氏的到来,而有所收敛,依旧咄咄逼人道“我已把来意说明白了,馨儿,你交是不交,给个话。”
人,她是肯定不会交的。黄玉馨对母亲说道“娘,宝儿才多大点,您就把他给抱出来了,您还是快快回去吧,二伯母她又不会吃人,您有什么可担心的呢。”
说完,朝姚妈妈使了个眼色。
姚妈妈立刻就半扶半推着把李氏朝门外推“太太,没事的,二太太她又不是外人,话总是说得清楚的,您就让馨姐儿她自己去处理吧。”
程氏的表情明明是来者不善,李氏不肯依她,非要回头再进屋里去,偏巧宝儿又哭起来,应该是饿了,只好作罢,先将宝儿抱了回去。
屋里,黄玉馨带着笑对着程氏说道“二伯母您先别生气,事情都还没弄清楚,你这样气坏了自己的身子,可划不来。你先坐下喝口茶,听侄女儿我说两句可好?”
程氏倒底对黄玉馨还是颇有些好感,还是给她一分面子,坐下了。
黄玉馨坐在了她的对面“二伯母,您难道不觉得此事有些蹊跷?二伯父什么样的为人,您心中应该有数,往年做的那些错事早都过去了,这忽然冒出来的,是什么人,您该查清楚了,再做论断。”
“还有什么好论断的,他自己都亲口承认了。”程氏胸口剧烈起伏着。
“二伯母,您也是见多识广之人,永安候府这泼天的富贵,是这世间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即使不是候府,一般的普通富贵之家,也有那不怀好心的人图谋算计,我父亲从小与二伯父最为亲厚,他也最是了解他的为人,他生性心软良善,难免被人哄骗利用,二伯母您若是不先查探清楚,这样急躁地拿两个无辜之人出气,只会加深与二伯父之间的误会,于事情无半分助益,反倒叫那心怀不轨之人得了便宜。”
程氏怒气明显平息了些,狐疑道“你的意思是说,这中间有人算计他?”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侄女儿是这样怀疑的,二伯父早已经不再青春年少,他从来也不是那荒唐之人,二伯母不要被一时的气愤冲昏了头脑,等查验清楚了,若真是二伯父的错,您再来找我,我绝不再推脱。”
有了她这句话,程氏猛然站起来说道“好!若真是如你所说的那般,从今往后,二伯母绝不会再为此事来为难于你。”
两人各许下承诺,程氏也不是拖泥带水的人,立即就带了丫鬟走了。
在隔间的赵雯燕把这对话听了个一清二楚,等程氏走了以后,红着眼眶出来了“小姐,他真的是被人陷害的吗?”
黄玉馨软语安慰“你可以试着相信他一次。”
其实她也不是很清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明明上一世二伯父并没有养外室这一说,那么这一世突然这样,必定是有原因。同时,这也是她的缓兵之计,若查明真是二伯父在外胡作非为,到时大不了把赵雯燕藏起来,让程氏找不着她就行了。
三天后,王惜怜没有等来九皇子提亲,却等来了另一个消息,皇上赐婚九皇子与永诚候府嫡女吴贞儿,二人将于年底完婚。
这个消息对王惜怜来说,无异于一道惊雷,恰恰劈在了她头上。
黄淑敏这几日还在到处托关系想让人去承平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