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口子,当时还流了些血,引得那两只狼狂躁不已,好不容易才止住。她自言自语道“还好没有划伤脸。”
程晏笑了笑道“当时情况一定很危险,九妹妹还有心思顾着脸面不受伤?”
这明显是一句调侃,黄玉馨也不好接话,只问他“我现在又渴又饿,你有水和吃的东西吗?”
“你稍等一下。”
程晏知道她早饿得慌,又出去从马背上拿出他不知什么时候猎到的一只山鸡,挽了袖子,十分利落地剥皮去内脏处理干净,插在剥了皮的树枝上,放在火上炙烤。
他拿出自己的水囊给她“这里没有炊具,你没有喝惯生水,会闹肚子,先喝我这个,今日早上出来灌的,还没来得及喝。”
她确实是渴极,拿了水囊仰头一气喝完。
程晏还在专心烤着那只又肥又大的野山鸡“闻着很香吧?可惜没有带盐,一会儿你可别嫌弃难吃,垫垫肚子,等天亮了,你父亲来接你回家就好了。”
难吃?能有多难吃?
这一瞬间她突然觉得候府族学里每日变着法的弄那些难吃的东西果真还是有用,遇上这样的时候,什么难吃的东西,她也吃得下。
山鸡很快烤好了,程晏先撕下一个鸡腿给她“别急,慢慢吃。”
去了皮的山鸡腿只剩一团烤得黑黄的肉,咬了一口,有些烫,入口较柴,没有放血,还带着股臊腥味,又没有味道,确实是挺难吃的,不过比起族学里的“体味民间疾苦”还是强上许多。
程晏眼睁睁看着她把一整只没有任何味道的肥大山鸡吃完“若是困了的话,可以靠在椅子上休息一下。”
“还好,不是很困。”
一时间两人又无话可说。
这样的环境下,黄玉馨肯定睡不着,不说话,又显得有些尴尬“想不到小晏公子的箭术这样好。”
程晏在心里苦笑。他出身将门,自小,不论寒天酷暑,他总要天不亮起来练功,读书写字也一样不能拉下。
七岁时,太祖父发现他有过目不忘的本领,对他要求更严,吃饭睡觉都有严格的规定,无论是文还是武必须样样拔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