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转移,由朝廷出资安顿,这样一来,就算再遇上洪涝,至少有一半的地方不再受灾。”
顿了顿,他又道“爹爹这是在异想天开吗……算了,和你说了,你也不懂。”
她懂的。上一世父亲也提出过这个想法,被上级痛骂了一通,他的想法没有错,错在需要巨额的银子,这些年各大世家各地藩王瓜分了近一半的税收,剩下的一半除去军费,所剩无几,遇上灾荒年,赈灾款都是捉襟见肘,想要这些人把银子吐出来,无异于虎口夺食。
“爹爹,我明白您在说什么,皇上为了巩固自己的皇权,把国库里的银子用来笼络各大世家和军费开支,不顾百姓民不聊生,这不是您能改变得了,您如今做了自己所能做到的,也就问心无愧,现在回家了,您就别再想这些了,好好休息吧。”
黄祀元非常讶异,这个女儿当真是投错了胎,若是个男儿身,有这样的头脑和见识,必能更胜于他,有一番大的作为。
“馨儿,你这都是哪里听来的?”
她收起父亲手中的地图放好,转头说道“爹爹放心,这样大逆不道的的话,我从未在外面说过,这些年读了些杂书,有所顿悟而已,并未与任何人探讨。”
黄祀元点点头“什么话说得,什么话说不得,你心中要有数,多少人因一句话引来杀身之祸你可知晓?”
“知晓的,女儿也不是无脑之人,岂会在外面去乱说。”
黄祀元心里也明白,她聪明得很,也就不再多说什么。
黄玉馨把父亲拉来小书房的目的,是想告诉他关于阮姨娘的事情,于是开口道“爹爹,女儿还有一件事,想向您禀明。”
“嗯,你说。”
“前些日子,我让舅舅找了人,去秦老太君的墓地那里,把阮姨奶奶给接走了。”
“你说什么?”黄祀元激动得额上青筋突显,又问“那你祖母那里怎么说的?”
黄玉馨又把母亲生产那日的凶险情况大致说了一遍,听得黄祀元目眦欲裂,咬牙恨道“她们胆敢如此?她们胆敢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