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权麾下的文官们纷纷进言,规劝孙权向曹操投降。
孙权的老师张昭对孙权道“曹操势大,又有刘备相助,我们非其对手。如今江东基业尽失,只剩交州的南海和合浦二郡,又怎么能挡着曹刘联军的进攻?不如干脆早点投降,或可免除身死族灭之祸。”
虞翻也向孙权进言道“曹操对于投效者向来持欢迎态度,刘表投效曹操,被曹操授予宗正之职,得享高官厚禄。若是主公以十万大军及二郡之地降曹操,必得曹操厚待。”
孙权沉默不语。
吕蒙见状,义愤填膺,对着一众主降的文官大声喝斥道“好一帮见利忘义,趋利避害的小人,江东基业,尽是坏于你等之手,若非你等心存降曹之心,屡次误事,又怎会是现在这番模样?”
张邵自恃是孙权老师,又岂能怕了吕蒙?立即大声喝斥道“休得将战败之罪推诿给他人,自周都督死后,汝等可曾打过一次胜仗?既然你们打不过曹刘联军,何苦将主公拖入万劫不复之地?如今的形势是投降尚可保全性命,若不投降,我等尽皆战死,主公也必遭大难!”
甘宁抢上一步,双目紧瞪着张昭道“看来你们早就串通好了准备投降曹操。周都督死得不明不白,莫非与你等有关?我们的每次做战,曹军对我们的兵力部署和作战计划了如指掌,岂非偶然?必是有人暗中通敌,而且通敌之人身份不低,否则又怎么拿得到军中机密?“
张昭大怒道“你,你血口喷人!老夫乃主公老师,又岂会害自己学生?不过,老夫也觉得确实存在内奸,请主公明察。”
老将程普也出列进言道“江东之败,皆败于内奸,否则,周都督又如何能突然病亡?曹操刘备又掐准时间重兵来犯?我军又怎么会如此速败?曹操又如何对我们的计划如此清楚?请主公明察。”
孙权依旧不语,事已至此,其实孙权内心是非常矛盾的
关健是能不能顶着刘曹进攻的问题。如果没有把握挡着曹操,就只能选择投降。
如果选择投降,那现在抓间谍又有什么用呢?投降以后与间谍都是一家人了,说不定还得靠间谍说情,才能苟且偷生呢。
众人见孙权脸上阴晴不定,也便停下争执,想听听孙权怎么决定。
就在此时,一个年轻清朗的声音响了起来“主公,事情远非到绝境之时,可否听我一言?”
坐在文官队列一旁作记录的一位年轻人走到堂上,向孙权施了一礼道。
孙权尚未开口,一个威严的斥喝声响了起来“陆逊,你少来捣乱,我们在讨论天下大事,你做你的记录就行了!”
陆逊视之,说话的乃吴公府椽属(机要秘书)薛综,也是比陆逊高了好几个级别的上司。
但现在情况紧急,陆逊也顾不得这个大n级上司的面子了。
“我有建言献于吴公,吴公礼贤下士,不曾拒绝,他人岂可代吴公之言?难道今日吴公已经不再是做决定之人?莫非此间的主人已经换成了他人不成?”
陆逊声音清朗,语调平谈,却字字如刀,句句诛心。
堵得薛综不敢再言,只把一双眼睛狠狠地瞪着陆逊!
不过,孙权听了陆逊为自己“宣示主权”的话,却感到非常地解气!
孙权知道堂下众官,虽然都还在叫自己主公,但恐怕很多人的心中早已不把自己当回事了,若不是家眷被强迁到南海郡,恐怕很多人为了家族利益早已叛吴投魏了。
所以,听了陆逊之言,孙权觉得很解气,便笑了笑道“伯言虽然年轻,但才具颇佳,吾甚喜之。有话但说无妨。”
陆逊会心一笑,刚才字字如刀反击薛综,正是为获取孙权好感,以赢得一个向孙权建言的机会。
“主公,下官以为,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