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他的话,周绒绒微微笑着的表情忽然僵硬了一下,眼里的笑意也迅速褪去,但是说话时依然带着一丝笑腔,“怎么,就你的女人是女人,我的男人就不是男人了吗?”
陆寒时的视线从电脑上移开,淡淡地落在了周绒绒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如果你还觉得那样的人是你的男人,以后连朋友都没得做。”
周绒绒的表情迅速收敛起来,没再说话,只淡淡嗤了一声。
邵朗察觉到这两人之间的氛围似乎有些异常,连忙打起圆场来,“对了,弟妹呢?刚才情况紧急,我差点把她给忘记了,她是不是也被那个男人撞倒了来着?”
“她在休息室睡觉。”陆寒时言简意赅地回答,而后有些不满地扫了邵朗一眼,“你说话声音小点。”
邵朗“……”
他一副吃狗粮都吃够了的表情,忍不住站起身子拉了拉身旁的周绒绒,“算了算了,他现在结了婚之后眼里就只有他的小娇妻,我们还是别在这里碍他的眼,赶紧走吧!”
周绒绒不情不愿地站起了身子,什么话都没说,出门之前最后看了陆寒时一眼,见他眼神都没有分给自己一个,心里莫名涌起一阵不甘心的情绪。
见她一直站在门口不肯走,邵朗忍不住拉了拉她的胳膊,“怎么不走了?你还有话要跟寒时说吗?”
周绒绒没有回答,一直保持着沉默。
听到邵朗的话,刚才注意力都放在电脑上的陆寒时,终于是抬起了头,寡淡地看了周绒绒一眼,“以后别再和那个男人来往,听到没有?”
听到他这么警告自己,周绒绒才觉得心里面堵住的那口气稍微舒缓了一些。
她松了口气,挤出一个笑容,轻挑地对他抛了个媚眼,“早知道今天,你当初就不应该拒绝我,不想让我跟渣男搅在一起,当初你跟我在一起了多好?”
知道她是在开玩笑,陆寒时也还是不可避免地微微皱起了眉头,什么话都没说。
周绒绒也知道他的脾气,懂得见好就收,耸了耸肩膀,跟着邵朗离开了他的办公室。
门关上之后,邵朗才有些忍不住对身旁的女人说“以前寒时还是单身,你怎么开玩笑都没关系,但人家现在都有老婆了,这些比较有歧义的话还是少说,省得破坏人家家庭和谐。”
从医院过来的时候,他在车里也观察过唐初露,可能因为是医生的缘故,性子倒是挺沉稳的,看上去也不怎么争抢,表面上看上去挺大度的,什么都不计较,但是心思其实很细腻,容易自己一个人多想。
这样不动声色的女人其实是最难读懂的,表面上什么话都不说,但心里面早就默默地做好了决定,当她自己要关闭心门的时候,根本就猜不懂她的心思。
陆寒时毕竟还是第一次恋爱,也没那么懂女人,他这个做兄弟的,还是应该在一旁提点着一点比较好。
听着他的话,周绒绒忍不住嗤笑了一声,不屑地说道“那个唐初露有那么金贵吗?不就是因为她长得像陆寒时的梦中情人,不然就她一个小医生,也配得上陆寒时?”
邵朗连忙捂住了她的嘴,往四周探头探脑地看了看,恨铁不成钢地对她说“你这话是千万说不得的,尤其是在唐初露面前,懂不懂?”
周绒绒皱了皱眉头,忍不住扯开了他的手,瞪了他一眼,“我说错了吗?我又没说错!凭什么不让我说?谁不知道他陆寒时心里一直有个白月光,喜欢的不得了,虽然当时两个人是商业联姻,但也是人家正儿八经的未婚妻了,要不是人家踹了他,又怎么轮得到唐初露?”
邵朗张了张嘴,想为唐初露说两句话,也想给陆寒时辩解几句,但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出口,只严肃着脸对周绒绒说“反正你要是不想惹陆寒时生气,以后这种话就还是别说了,你也知道他的脾气,大家在一起这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