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突然刮起了大风,吹起了漫天的黄沙。来自火之国的几人哪见过这般狂暴的自然灾害,仆从们紧紧地关闭好了马车的所有门窗,不敢打开丝毫裂缝。
“金轮掩目风神动,黄沙漫天宛若梦。”
面对此情此景,被困车内的壬生夏树倒是诗兴大发地吟上了一句,引起了车里众人的注目。
华子也很快恢复了平静,称赞起同行者的才华:“壬生先生不愧是诗才,在此也能咏出如此佳句。”
佐助,或者说是佐助的影分身盯着出门前特意准备的防风窗户,却没有这般闲情逸致。他回忆起了一路上看到的风之国的百姓。
“对我们来说,黄沙漫天宛若梦,但对风之国的人们来说,这漫天的黄沙也是他们生活的一部分吧。”
风之国雨水难得,日头毒辣,昼夜温差极大。人们大多都戴着深色的护目镜,用厚实的兜帽或者用纱巾裹住自己的脸,特别是口鼻。
这里的人们的脸色大多是麻木的,仿佛是经历了太多的苦楚,和这个散发着贫瘠的国度很是相称。
看着佐助悲悯的神色,壬生夏树也收起了自己的诗意,严肃了起来,“民生多艰,众生皆苦。宇智波老师,您不愧是和仁殿下的同道者啊。”
华子沉默不语,眼神中仿佛有什么在闪烁。
这阵风来得也快,去的也快,火之国的马车很快就继续动了起来。
壬生夏树看着窗外逐渐湛蓝的天,面上突然泛起了忧虑,“说起来,据说风之国的盗匪非常多,我们没雇忍者,只有武士护卫。这样真的没问题吗?”
“壬生编辑,谁告诉你我们没有忍者了?”华子忍不住捂住嘴笑了笑,这位公家的才子也太后知后觉了吧,要是真的没忍者跟随,他们估计早就凉在半路上了,“他们,都藏在暗处里呢。”
“但是,明面上,我们还是要有护卫的忍者。”佐助突然转过了头,看向了略显诧异的华子,“不瞒你说,我不久前才让部下们去请了一位合格的沙忍忍者来做我们的向导和护卫。”
宇智波老师请了一位沙忍?
壬生夏树摇了摇自己的折扇,出声赞叹,“不愧是宇智波老师,真是交游广泛啊!”
“那真是再好不过了,宇智波老师。”华子面上带笑,内心却开始慌乱了起来。他究竟是什么时候跟沙忍搭上线的?而这位沙忍又是谁?
以及,他作为火之国的贵族,木叶的忍族,为什么还要和沙忍搭上线?这是究竟是偶然还是蓄意,他的野心到底有多大?
想起自己的小算盘,华子不禁开始怀疑,若是他和沙忍联系紧密,根部真有能力和他全力对抗吗?
她,真的能控制住这个比她还小五岁的俊秀少年吗?
被火之国众人惦记上的沙忍正在骑马,啊不,正在乘沙子飞来的路上。
在来的路上,他们遇上了同一场沙尘暴,但这对沙漠之子我爱罗没有造成丝毫影响,对他而言,沙子是他的亲人,是他的武器,是他仿佛身体的一部分。
“佐井桑,华子姬喜欢什么样的忍者呢?我们要行跪拜礼吗?”
看着离目的地越来越近,勘九郎忍不住开始紧张起来。他并非没有见过姬君,但那都只是贵族家的女子,真论起身份来,她们都只配做这位华子姬的侍女。
他是第一次要去侍奉如此高贵的女人,心情难得地紧张起来,却又有一丝难言的期待。火之国的姬君,究竟会是什么样的呢?她能给风之国和砂忍村带来什么?
“不要叫她姬,华子内亲王是尊贵的内亲王,是大名大人高贵的后嗣。”佐井继续给风之国的二人科普起了一些称呼上的常识。
风之国的国家体量小,很多礼仪和仪式都不像火之国那般讲究,而这些土土,啊不,沙沙的砂忍们也没正儿八经地接触过火之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