袍毡帽,跨坐在矮马上,挥舞着刀刃喊杀的吐蕃兵卒之中,两匹高头大马承载着一老一少两个珠光宝气的男子,静立沙丘,凝望着眼前的阳关。
年少的那个不过二十左右岁,乃是吐蕃新王——赤德祖赞。
而老的那个,则是吐蕃大相,噶尔赞婆。
二人一个是吐蕃的赞普,高原的王者。
另一个,则是吐蕃权力的实际掌控者。
此时凝神东望,还真就
真就有那么一点王霸之气。
赤德祖赞对着城头看了一会儿,不由皱眉冷喝“中原人都死绝了吗?城上怎么都是老弱?”
可不就都是老弱?放眼望去,阳关城上尽是白发,为首的将领,更是老的不应该出现在战场。
噶尔赞婆也向城上看了看,随后道“看来,哨马所探非虚,汉人已经放弃了阳关,聚守玉门了。”
“哼!”赤德祖赞年轻气盛,一见阳关之中的守卒如此不堪,更是不屑一顾。
“传令战士们,即刻攻城,我要在关内宿夜!”
“王上!”噶尔赞婆闻言,立时阻止。
“大军劳累,且天色已暗,不可掉以轻心。臣下之见,还是休整一夜,明日一举破城不迟。”
赤德祖赞迟疑了片刻,似乎对噶尔赞婆的建议不甚满意。
不过,噶尔赞婆毕竟是大相,而且吐蕃朝政其实这几十年来一直也都掌控在噶尔家族,他这个新王是不好违背大相之意的。
深深地看了一眼阳关,还有城上的那个白发老将。
“好吧!全听大相安排!”
说完,拨马转身,在众兵拱卫之下,退了回去。
噶尔赞婆回头,眯眼看了赤德祖赞一会儿。
这个新王并不满足于噶尔家族的庇护,这并不是什么好事。
可是,噶尔赞婆也没有工夫多想。
做为吐蕃王朝百年来最为光耀的贤相,噶尔赞婆就是吐蕃的定海神针,无论军务还是朝政,无人可出其右,行军打丈亦不例外。
仔细把阳关之外的地型收于眼下,噶尔赞婆终有计较。
“来人,传我相令,大军于城外三里扎营,抓紧休整,待明日破城!”
“操,完了!”一见吐蕃于城外扎营,冯大人不由大骂一声。
凑到林羽堂身边,“这帮吐蕃人不简单啊!”
林羽堂也是眉头紧皱,默默无言。
确实不简单。吐蕃人选择的驻扎之地,致使他的袭营之计,多半要胎死腹中了。
“呵呵。”
身后的冯大春咧嘴一乐,带着七分嘲弄、三分惋惜的话语,随即传到林羽堂耳朵里。
“林帅机关算尽,可惜,吐蕃王师不给你老机会,也是无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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