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什么?”
吴宁看着岑长倩“岑相觉得,与突厥一战,大周的优势何在?”
“是军力?还是人心?”
“这些都不重要”
“而是时间!”
吴宁平静地说出一个答案,“时间才是我们的优势。如今大周商贸四通,民计甚兴。只要给我们时间,平稳发展,继续壮大。”
“也许再过若干年,朝廷国库丰盈,军粮武备奢足。到那个时候,借默啜几个胆子,他也不敢染指中原半步!”
“”
“”
岑长倩低头沉思,狄胖子也在沉思,包括武则天亦在沉思。
吴宁说的没错,确实是时间。
只要给大周一点时间,巩固成果,继续壮大,那一切问题都不是问题。
武则天深深地看了吴宁一眼,看来是小看这个年轻人了。
言之有物,一击必中,实属人才!
而此时,吴宁还没说完,“再问岑相,您觉得大周现在最缺的又是什么?”
“还是时间!!”
“默啜深知大周需要时间,而周兵亦不善冬战,所以卡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来挑事,就是吃准了这个冬天他可以占到好处。”
“所以”
吴宁的手第一次从肚前挪开,摊开手掌。
“所以,和亲能不能成,会不会反复,又有什么区别呢?”
“只要和亲能给大周赢得时间,哪怕是短短几个月,对我们来说也是弥足珍贵的。”
“”岑长倩沉默了。
老爷子不得不承认,他被吴宁说服了。
只是老爷子那股子文人骨气还是散不去,还有点膈应拿男人和亲这个事儿。
“既然如此,老夫还是觉得要保一份骨气,与其几费周折,还不如现在就做准备与突厥一战,我大周未必怕他默啜!”
“岑相可知古人有云杀军马者,道旁儿也。”
“知道。”
“那岑相应该也知道其中之意吧?”
杀军马者,道旁儿也。
这是一个带有寓言兴致的故事。说的是,军马飞奔于道,道旁小儿欢呼雀跃,急喝“快跑啊,跑快点。”
马上军士闻之得意,便应小儿之呼,打马急行。于是军马不得歇息,最后累毙于道。
岑老爷子皱着眉头,“你是说大周就是这匹战马?”
“正是。”
“所谓颜面、骨气就是那道旁小儿!?”
“对。”吴宁点着头,“而此时此刻,岑相就是那马上军士您还要累死战马吗?”
说完这句,吴宁坦诚地看着岑长倩。
而岑长倩也好,武则天也罢,无不陷入到吴宁的话语之中。
到了现在,武则天真的是一点都不敢小看这个“江湖草莽”了,更不觉得他是哗众取宠。
说白了,就算这个穆子究真是来搏出位的,那他也成功了。
“可是”
岑老爷子心中还有最后一丝疑虑,“这些都是你的猜测,如果默啜今冬压根就没打算南侵呢?”
“如果像你说的,他打算南侵,那又何必多此一举,主动派人来和亲!?这你如何解释?”
“呵呵。”吴宁干笑一声。
“岑相终于问到点子上了。”
他等这一句话,可是等了半天了。
“对于突厥默啜既然要南侵,为何还要假意和亲,草民倒还真的知道答案。”
“什么!?”
武则天闻吴宁此句,激动地站了起来。
“你知道默啜为何有此反常!?”
“是的,草民知道。”
“快说!是何因由?”
这个问题不光岑长倩想知道,每一个大周朝臣,包括武则天,也是绞尽脑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