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一听,苦笑摊手,“这好像不是同意不同意的问题吧?”
指着太平的信,“来接咱们的人已经在路上了,算着日子,不日即到房州了。”
“反正不行!”贺兰敏之言辞不容有疑。
猛然抬头,“事到如今,唯有一走了之。”
一把抓住吴宁,“你不是早有谋划,欲远走天涯吗?”
“走!!现在就走!!”
“”
吴宁一阵无语,事情来得太突然,他有点没反过味儿来。
“那也不是说走就走的啊!”
“没关系!”也不知道是吴宁的错觉还是怎地,他居然在贺兰敏之脸上看出几分狂热。
“现在就走,让孟道长护送你先行离开。秦家与我,随后跟上。”
说到这儿,贺兰敏之疯了一般,又冲到肖道人面前。
“还记得吗?当年你答应让孟道长帮我办三件事,如今还差一件,我今天就把最后一件托付于道长!!”
肖老道闻言,终于动了,缓缓抬头。
“说!”
“让孟苍生保护吴宁,直到脱险。”
“”
肖老道眯眼看了贺兰敏之半晌,这才转头望向孟苍生。
而孟道爷无所谓地一耸肩,意思是,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呗。
“好吧!”
肖老道长叹一声,算是应下。
又颇有几分寂寥地沉默了一会儿,“苍生啊!”
孟苍生站直了身子“徒儿在呢。”
只闻肖道长悠悠道“正好借这个时机,为师也还你自在吧!”
“嗯?”孟苍生一怔,“师父什么意思?”
肖老道笑了,“你不是一直想游历江湖,仗剑天下吗?”
“从前,贫道一直心念着衣钵传承,不准你下山,却是有些难人所难了。”
“”
孟苍生认真起来,实在是这么多年师父就从没这么认真地和他说过话。
“徒儿一身本事都是师父教的,自然要听师父教诲。”
“以后不用了。”肖老道突兀一句,让孟苍生整个人都僵在那里。
“从今往后,你再不用守着长罗山,守着为师,天下之大,任尔去得。”
“你也不再是茅山一派的弟子了!”
“师父!”孟苍生急了。
“这是怎么了?不就是让吴宁进京吗?你老逐我出师门干什么?”
“别急。”肖老道语气平静,“听我说。”
“从今往后,什么事都要你自己决定了,不用再听为师的话。”
“你好自为之吧!”
说完,老道士一摆手,“走吧!”
“带着九郎,能走多远,走多远。”
“别让贫道再看见你们!”
孟苍生听到这里,眼泪就下来了,“师父,徒儿不想”
“走!!”
肖老道一声暴喝,“给、我、走!”
“是!”
孟道爷黯然神伤,悲声应下。
先是跪地与肖老道重重地扣首三次,然后决然地拉起吴宁,就往外走。
吴宁本想拒绝,可是临到最后,却是忍住了。
与孟苍生去后院牵马而出,行至观门前,贺兰敏之站在那里送行。
“若我”
“唉!!算了”贺兰敏之一摆手,“什么话,以后再说。”
“走吧!”
吴宁拧着眉头,还是没说半句。
跟着孟苍生上马急奔,一气就跑出半日。
这半天里,吴宁还是一句话都没说,也不知道心里在想着什么。
直到天色渐暗,孟苍生寻了一处山林野地,“今夜就在这么对付一宿吧!”
吴宁茫然下马,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