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山坳的冬雪厚实、软绵,压在门楼的草檐子上,简朴而又唯美。
此时,吴宁安坐院中,清茶几杯以敬友人。
“吴小贱!”
院外一声暴喝,只见一华服男子威风八面地匆匆而入。
“看球也不叫老子?你他娘的好是鸡贼!”
“疯子?”吴宁眉头一锁,下意识扫向同桌的两位友人。
急忙起身迎着唐奕就冲了过去,一把抓住他的手臂,附耳低吼
“兄弟一场,别叫混号啊!”
“呃。”唐奕一阵错愕,这才发现吴宁这里还有客人。
“谁啊?”
话还没说全,刚一看清院中两人,立时大怒,又嚷嚷了起来
“好你个吴小贱,敢挖兄弟的墙角!?这这不是老子的书友吗?怎么跑你这儿来了!?”
“咳咳。”
吴宁顿觉理亏,尴尬地清了清嗓子“都是兄弟,都是兄弟嘛!枫林哥和火炉刚好游历大唐,刚好走到房州,刚好又赶上世界杯,刚好”
“兄弟一场,我说这么多‘刚好’,你肯定是信的吧?”
“我信你个大头鬼!”唐奕瞪眼怒喝。
特么兄弟几人之中,属这孙子最是鸡贼,要不然也不会人人都管他叫吴小贱了。
拉起枫林和老火炉就走,“走走走走,随我去大宋看球,比他这茅草棚子强上百倍!”
枫林与火炉顿时无语,苦笑连连,挣脱唐奕的纠缠。
“我说子浩啊,论打打杀杀,发疯使浑,你那本能我兄弟二人还是认可的。可是,说起这纵观全局,审时度势,还是要看老九的机智!”
“随你去大宋做甚?还不把家底都输个精光?”
吴宁一听枫林、火炉都帮他说话,登时大乐,顺势把唐奕也拉到席间。
“坐下吧你!”
不无嗔怪道“哪看不是看?在我大唐看球不也一样吗?有兄弟在,包你稳赢!”
“不是”唐奕闹了个红脸儿,“这我就不服气了哈?那你们说说,昨天葡萄牙对西班牙,你们押的谁?”
闻此一问,只见老火炉一摊手,“我买的平,小赚一点而已。”
“呃。”唐奕无语,平你也敢买?
枫林老哥则是陷入回忆道“我还是保守了点,只押了半场葡萄牙,下半场又追的大球,还算可以吧。”
唐奕“”
差点没哭了,伊比利亚半岛德比啊,你敢押大球?
看向吴宁,“你呢?”
只见吴宁很无奈地一撇嘴,“太穷,只能投机搏大,买了比分,33”
“hat?”
唐奕更不淡定,“你特么是不是找齐磊帮忙了啊?要不你怎么知道比分是33!?”
吴宁一听更是嘚瑟,“这事儿还用齐石头?无他,唯智尔。”
说到这里,吴宁给唐奕分析了起来。
“首先,你要明白两个问题。”
“那就是,世界杯是国家荣誉,但它也是生意。即使你不想承认,但商业性才是它存活至今,并成为全球最大体育赛事之一的根本所在。”
“所以,比赛的成败不光是实力的比拼,国与国之间的较量,更是商业性的延续。”
“其次,如今的足球市场,一个球员转会动辄千万,甚至上亿。球衣广告,也是百万欧元起步,上不封顶。你觉得,有那么大的商业价值吗?”
“如果你是可口可乐、百事这些大公司的老板,你会花几千万欧在球衣上印个lo吗?这回报率未免太低了吧?”
“而且,欧洲足球市场的操作流程一般都是这样的,大公司差不多都是与代理公司签约足球市场广告,而不是与球队、球员签约。”
“而问题的关键就在这个代理公司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