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郎君帮帮忙,否则我二人就得去睡野地了!”
“我也没办法啊!”吴宁摊着手,“总不能把客人赶出去,给你们腾房吧?”
“不是,我就纳闷儿了。”
吴宁瞅着独孤傲,“你不是本地人吗?怎么也没地方住了?”
独孤傲一听,差点没哭给吴宁看。
哀叹道“时运不济,家宅被征用了!”
得!
吴宁一翻白眼,看见没,所谓城中大户也有倒霉的时候啊!
京使带来那么多人伺候,一个半年建起来的行宅哪里住的下?不定多少富户倒霉,被暂时赶出家门呢。
“那我也没办法啊,除非你俩肯我和睡一个屋。”
哪成想,雷霁急道“那也行!”
吴宁“”
看向罗厨子,“看见了吧?抢房子都抢疯了!”
“还不谢谢你主家让你挣了一大笔银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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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院子里还有一个人正安然站在丑舅的屋中,隔着窗子默默地看着吴宁。
此人不过三十左右的年纪,却是一身蟒袍绿带、燕翅乌沙,白净的面容有文人的儒雅,却生得一双鹰目,使得整个人平添几分英气。
“这就是那个孩子?”
身旁的丑舅点了点头,“这就是那个孩子!”
文士一偏头,看向丑舅,颇有玩味之意“依常住兄的才学,何须愚弟教他?”
丑舅闻之摇头,“我教不了他。”
“哦?为何?”
“他太像一个人。”
“谁?”
“曾经的我。”
“曾经的”文士一怔,“曾经的贺兰敏之!?”
“对!!”
丑舅点着头,“此子大才,必有作为。”
“可惜,他和当年的我太像了,我怕他成为另外一个我。”
“另外一个?”文士更是惊讶,“像在何处?”
丑舅残笑,一字一顿道“儿、戏!!”
“他太自负,太聪明,以至于这世道在他眼里就像是一场儿戏。”
“明白了。”
文士看向窗外的吴宁,“又是一个不守规矩的家伙。”
“呵。”丑舅闻之苦笑,“他哪里是不守规矩!?他是根本就没有规矩!!”
“哈哈哈。”文士大笑,“有意思!”
“说吧,常住兄要吾如何教导?是带在身边?还是收为弟子?”
“都不是。”丑舅看向文士,“我想让你暂别朝堂,专心施教!”
文士闻言,默然不语,低头沉吟起来。
良久。
“好!就依常住兄。”
“”
文士答应得这么痛快,让丑舅倒有些心中过意不去。
“伯玉,若是心中尚有抱负,可迟几年再考虑此事。”
“不用!”
文士大方摆手,“当年常住兄身负奇冤,却还不忘冒死助我高中。”
“若无常住兄,哪来的进士陈子昂?”
“这个忙,子昂帮定了!”
丑舅闻罢,心中大震,大礼奉上,“愚兄,在此谢过!”
陈子昂上前扶起,“兄弟之间,何来谢字?”
眼中现出追忆,“当年旧友,随着兄长蒙冤,大都流于岭外,如今京中只剩吾一人,早就不想呆下去了。”
哪成想,丑舅听了,更是自责,“是我连累了他们!”
“哪里话。”陈子昂劝道,“他们若知大兄尚在人间,不知道会多高兴呢!”
“”
丑舅默然,半晌方道“那她呢”
眼神似有闪躲,不敢问,又忍不住要问。
“幼仪她过的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