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好像”是重点。
破木头配上桐油新漆的光亮形成的这种反差,简单便宜的摆设配合精心的摆放布置,简约之中透的是主人的用心,一种精神上的精致。
什么叫逼格?
穿金带银那是土大款,一身普通套装连商标都没有,其实不定是哪个大师的私人定制,那才是贵族的逼格。
吴宁这布置别看都是破烂儿,可是一搭眼就能让人感觉出来处处用了心,里面有主人的心血甚至思想,那才是卖点。
“就照这么来!”
吴宁看着已经是成品的“破床”,更加认定,他这个客栈是可以赚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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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两个月过去了,吴家可谓是大变样。
院中老藤夏花、廊道游鱼,已经不能算是农院,更像是一处园林景致。
屋子里也自不用说,该有家什的都有了,且与那张床统一风格,看上去温馨别致。
这天,吴宁早起管祖君家里借了牛车,和吴黎、吴启进了一趟城。
回来的时候,车上拉了一个足足有七尺(唐尺)粗细的大树根,把老牛累得够呛。
到了家,又把六伯、五伯,还有后院挖菜窖的七哥他们都叫上,十来个人好不容易才搬到院子里。
借着歇气的工夫,六伯围着树根足足转了三圈。
“好东西!哪来的?”
“嘿嘿。”吴宁大乐,一看就是占了大便宜。
“城里不是给京里来的人修别馆吗?大梁上截下来的。”
拿袖子把截面使劲蹭了蹭,“看看,金丝楠木,根上全是瘤子,正经的鬼面纹!”
“不错不错!”六伯大乐,也用袖头蹭了半天。
“这要是磨出来上了漆,正好是个圆案子,可以摆院儿里。”
“啧啧啧。”吴宁直砸吧嘴。
一米半粗的金丝楠木大茶台啊,还是极品的鬼脸儿纹,这要是放在后世,得值多少钱?
可惜现在,也只配放在院子里,当个圆桌用。
“交给我吧!”
此时六伯满眼期待,给吴宁家干活这两个多月,六伯对于吴宁那一套早就轻车熟路了,而且还有点上瘾呢。
因为以前做那些木器活,那都是祖辈上传下来的手艺,好是好,可千篇一律,说白了就是不断的重复。
可是这两个月,六伯咋还有点创造的感脚呢?
唯一有点可惜的是,吴宁这边马上就完工了,这个树根应该就是最后一件了,以后怕是没人做吴宁这些东西喽。
他这门化腐朽为神奇的手艺,也就没有用武之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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