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句不教胡马度阴山,好男儿自当如是!”杨素忽然击节叫好。虽然他不想承认,但是李风刚才这首诗,确实能把他的出塞诗,甩出好几条街。
就是,你这年轻人有点不讲武德啊,都做出塞诗,你的强过我的,这什么意思,跑到我府上来打脸了吗?
薛道衡也喜不自胜“冯唐易老,李广难封。处道(杨素的字)位极人臣,汉之李广,如何能与素公相比!”
对呀,这首诗是送给我的,岂不是夸我还在李广之上!杨素也终于想明白了,口中哈哈大笑“丹心侄儿大才,虽是文弱书生,但是却颇有豪气。我这当长辈的,自然不吝赏赐。我这府中,贤侄看上什么,皆可取之!”
一来是有点喝高了,二来,人家杨素也确实不在乎你这仨瓜俩枣的。谁不知道,弘农杨氏一族,富可敌国。
李风也正有此意,笑吟吟地抬起手“长者赐,不敢辞。晚辈就要她啦!”
看到这个少年,指着身后自己身后侍立的姬妾,杨素也是一愣,随即望着薛道衡大笑“你收的好弟子,有其师必有其徒!”
薛道衡也只能硬撑着,捻须而笑“人少,则慕父母;知好色,则慕少艾,此人之常情也。”
老师宠弟子,没毛病。
杨素用手指点老友几下,然后笑道“可!”
周围的姬妾,都羡慕的望着红拂女。毕竟和垂垂老矣的杨素相比,这位年轻俊美且才华横溢又倜傥风流兼医术高超的风公子,吸引力明显更大啊。好像谁不是“知慕少艾”似的?
可是,红拂女心里却有些发慌。就在前几日,府上同样有一位姓李的青年来拜访。那青年无论是相貌还是才识,都是上上之选,令红拂女一见倾心。
多方打探,才知那青年名唤李靖。乃是当世名将韩擒虎的外甥,自幼熟读兵书,文韬武略,将来必定出将入相。
红拂女都准备好了,今天夜里,就夜奔出府,去寻那李靖。万万想不到,眼前这个少年,忽然横插一脚,这叫她如何是好?
李风一瞧红拂女犯难,心中便有了计较,于是笑道“我亦李姓也。”
你也姓李,这是什么意思?红拂女心中一动,连忙行礼“多承风公子厚爱。”
“此必定为一段佳话!”薛道衡也抚掌大笑,要说,杨素这朋友确实不错,而且这种事情确实没少干。
当初有一个青年名叫李百药,文采出众,少年倜傥,看上杨素的宠妾。色胆包天,竟然偷偷进入杨府私会,被杨素给逮个正着。
这事放谁身上不气啊,杨素当场就要杀李百药。不过转念一想,又爱惜李百药的才情,于心不忍。于是叫李百药赋诗一首,若能写出来,即可免死。
李百药也真不含糊,都这时候了,竟然还能作出诗来。于是,杨素就把他放了,那名宠妾,也赠与李百药,甚至还向皇帝保举李百药当官。
今日杨素的做法,显然又是奔着风流佳话去的。
一直喝到日暮,这才尽欢而散。等李风辞别了杨素父子,这才和薛师一起离开。师徒二人,一起步行,边走边聊。
薛道衡道“陛下欲重建国子监,命我为国子监祭酒,前往洛阳,兴教育之事,出了正月,就去洛阳就任。”
国子监祭酒,在隋唐那也是从三品的大员了。只不过,这时候的祭酒,是清贵之职,其他事物不管,就管官办的学校,主要是国子学和太学。
“恭喜恩师。”李风觉得,薛师只要不当那个专门得罪人的司隶大夫就好,国子监祭酒这个职位,正好合适。
薛道衡自己显然也比较满意,师徒二人交流一会儿,薛道衡便骑上老马,醉醺醺地回家去了。李风还不放心,一直跟到薛府门口,然后这才会医学院。
在这个过程中,身后始终跟着一辆马车,车里坐着的,当然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