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对眼的,则心情愉悦起来这才是薛呆子的正常水平嘛,赶紧骂吧,把陛下骂得狗血淋头,才好砍下你的狗头。
杨广的好心情也被破坏了,脸色阴沉起来。而薛道衡浑然不觉,继续说道“陛下,兴建新都,事关国运,臣自当为国效力,远赴洛阳。臣略有些文名,愿为陛下行教化之事。”
“善!”杨广的好心情一下子又回来了。
群臣也暗自纳闷这位真是薛道衡吗?难道挨了一巴掌,真的打开窍了?
薛道衡见好就收,回到自己的座位,眼观鼻,鼻观口,一言不发。
等到散朝之后,杨广留下几位宰相继续议事,薛道衡也被特意留了下来,商议筹建书局事宜。
君臣转到一个小朝房,都在锦塌上坐了,杨广忽然望着薛道衡笑道“薛卿,朕还没恭喜你收了一名好弟子呢。”
望着杨广那玩味的眼神,薛道衡也是心中一寒还是风儿说的对呀,伴君如伴虎!
于是连忙施礼道“陛下,小徒顽劣,臣一定好好管教。”
杨广这才摆摆手,开始商议正事。等到商议完书局的事情,薛道衡就被打发走了,骑了一匹老马回府。剩下的事情,他已经委托给宰相杨素,以两个人的交情,应该没有什么问题,等过了年,应该就会去洛阳任职了。
李风高高在薛师家里等了一上午,这才看到老师信马由缰归来。把老师从马上搀扶下来,便急火火地询问“恩师,事成否?”
今天,薛道衡在朝堂上的种种表现,当然是李风这个弟子跟着出谋划策。
“你呀你,坏我清名。”薛道衡点指着弟子,嘴里犹自埋怨。他是不知道后世有“坑爹”一词,否则,必然会说李风是个“坑师”的。
李风嘴里嘿嘿着,搀扶着师父进了书房,有婢女送上热茶,薛道衡喝了一盏茶,这才把朝堂上的事情,跟弟子讲述一番。
跟李风预料的情况差不多,还算顺利。在他看来,薛师根本就不适合司隶大夫这个官职,得罪人不说,关键是薛师这么耿直,跟那些满肚子花花肠子的大臣斗心眼,那不是找不自在嘛,被人坑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所以,还是找个清闲的官职比较好。而且,他的下一站也是洛阳,有老师在上面罩着,行事也会方便一些,师徒彼此间,也好有个照应,毕竟,薛师年岁也不小了,有他在身边,可以放心一些。
师徒二人吃过午饭,薛道衡便又叫李风跟他去书房,准备尽一尽为师者的责任。
结果,李风说是还有虞师家里没去拜访,然后,就一溜烟跑了。临走的时候还说过几天带人来,给师父家里搭上火炕。
岂有此理!气得薛道衡胡须直翘。气着气着又笑了,他又岂会不知,这个弟子是一心为了他着想呢。只是,怎么偏偏是个不爱读书的性子。唉,果然是人无完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