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只怕没完。
“祖母,到底是谁在背后策划着一切?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们周家?为什么要害我妹妹柔娘?”
郑氏摇头,“别问太多,知道又有何用?你们在家安歇着,消停点,免得这个节骨眼上给人递把柄。”
又对周至柔道,“只怕这两日就有消息了,你……准备好了吧?”
不等回答,郑氏嘴角无奈的一笑,“是我多此一举了,准备好与不好都是一样,容不得你有半点躲闪逃避。”
周至柔心领神会,“我没有想要逃。这是我既定的命数,早来晚来都是要来。”
她的态度平淡而又不退让,正好是郑氏喜欢的,大地
大抵心智坚强执拗的女子,也会喜欢同样类型的,而不是柔弱的菟丝花,或者花枝招展的孔雀。
回想这些年,郑氏忽然发出一声长长的喟叹,“早知今日,当初干嘛要阻拦你认祖归宗?”
“你是周家人,真正的周家人,流着周家的血脉!”
两日后,太子驾临大理寺。
还是之前的原告,还是之前的证人,徐大牛,陈群等,一个不少。
就只周瑛这边,多了个周至柔。
“父皇命我审理此案,然孤办案经验不多,还请两位大人多多海指点。”
刑部的人非常客气,姜烨作为新上任的刑部侍郎,向太子介绍了一般审理案件的流程。
简而言之,程序正确的同时,作为审理官不偏不倚,倾听被告和原告双方的陈词。
对于证人的证词,有些可是影响案件的,关键有些可能是被人收买或者是作了假证。这个时候就需要审理的官员洞察真相,还案件的真实情况。
“顾今日所学,收获尤其多。真是大开眼界!”
刚刚上官的法官,太子殿下就坐在当中的位子上,轻轻一拍惊堂木,下令问被告,“有多人证明,金氏书写的那封遗书疑问多多,似乎并没有把全部家产传给你。孤问你,你是事先知道此事呢,还是被蒙在鼓里,是被欺骗的?”
周瑛神色呆滞,“周瑛无话可说。”
“无话可说是什么意思?你事先猜到了,却假装不知道吗?然后暗中行动,让这封假的遗书变成真的?”
“若是这样,孤倒是能理解你,百般护着你妹妹。她是金氏的唯一女儿,你护住了她,就是护住了她背后代表的百万家产。以她的名义,你可以随便动用,那些财产跟属于你也没有什么两样。”
周瑛的面色如死灰,好像全身的精气神都被抽走了。
“周瑛无话可说。”
太子讶然的看着他,“你饱读诗书应该知道,若是为了保护你妹妹,你考虑到当时你们兄妹年纪又小,身边没有大人长辈,若是犯下一些错误,为了求生才导致的,倒是可以法外开恩。”
周瑛仍旧不改。
周至柔安安静静的低着头,束手站在兄长的身边。
太子的目光转向她,“你有什么要补充的?你兄长为了你,牺牲很大呀。”
周至柔摇了摇头。
“这……”
之后要如何审理呢?太子是现在几个大臣之间来回巡视。不是故意的,但在场那么多人,只有一个女子穿着官服,还挺胸抬头的,如鹤立鸡群,就是那么显眼。
“你……你就是行部唯一的女捕头,陈继珍吗,孤听说过你。你曾经单枪匹马,查出好几件大案。包括失踪案,杀妻案和毒妇案,协助抓过四名江洋大盗,要不然刑部也不会上表为你请功。”
“多谢太子殿下赞赏。”
陈继珍的话冷冰冰的,被当朝太子夸张了,也不见她的面上有多么心喜快活。
太子还是第一次见到,不把他的夸赞当成一回事的女子。可能宫廷中的女子都太单调无聊了,他随便一夸指甲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