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宁之讷讷地点了点头。
临走前,余光仿佛瞥见温雅望着她们离开背影的时候,眼神里露出几抹阴鸷的神色。
转瞬即逝,秦放走的太快了,她没有很清晰的记忆。
只是心口莫名也跟着有几分不舒服。
出了医院后,夜晚有些发冷。
淮宁之瑟缩了一下,她今天穿的短袖长裙,根本挡不住风。
而秦放却穿着薄款长袖卫衣,腿上的中裤看起来有些钻风,腿毛在黑夜中看不真切它的动态。
从男人面色清冷来看,似乎他并没有很冷,心里恐怕有些烦躁吧。
“走,要不咱们找个地儿借酒消愁?”淮宁之看着秦放如此一副苦海深仇的怅然模样,好心提议道。
秦放深深地看了一眼她,思索了半晌,点头。
紧接着,两个人找了个灯红酒绿的酒吧,听着迷人而沉醉的音乐,喝着最烈的酒。
……
再次意识清醒的时候,淮宁之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陌生的大床上,看构造,似乎在酒店。
五脏六腑渐渐归位,她的脑袋还有些宿醉后的闷顿。
寸缕未着的肌肤穿了一道清晰的灼热触感,她心头猛跳。
视线渐渐下移,自己光滑的肌肤上,横着一条小麦色、肌肉分明的臂膀。
仿佛整个世界都颠倒玄幻了——
“终于醒了?”耳畔传来一道温热的呼吸,轻轻喷洒在她的耳垂后方,掀起劈天盖地的酥麻感。
“我……你……”淮宁之一骨碌爬起来,将身前挡着的手臂拿下去,满脸的惊慌失措。
她逼着自己冷静下来,昨晚的记忆如碎片零星点点,完全不知道昨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秦放看了一眼被撇去的臂膀,沉沉地低叹了一口气,而后双臂抬起枕靠在后脑勺上,静静地望着眼前淮宁之像只炸毛的刺猬。
他一脸靥足,淡笑道:“该看的,该做的,事无巨细,你还有什么要确认的吗?”
“我……”淮宁之一时语塞,她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女孩子,却突然一夜之间没了清白,而且还是跟自己的直系上司……
这乱七八糟的关系,让她从何理顺?
“啊!”
一阵惊诧地尖叫,淮宁之眼前天旋地转,再次平躺在床上,秦放顺势起身覆在她身上,深邃如墨的眼眸直勾勾地盯着她。
这双眼太过炙热而充满攻击性,淮宁之心头砰砰跳个不停。
“你……”
“宁宁,嫁给我吧。”秦放向来冷沉的语调骤然变得柔软了几分,反倒让淮宁之有几分不适应。
她瞪圆了双眼,瞳仁里倒映着秦放的身影,他俊容一脸认真,看不出半分虚假。
比金子还真。
秦放昨天晚上酒后清醒,看着自己的杰作,最初也有些懊恼。
他和淮宁之本不该是这种方式和情况下发生关系,他想了很久,觉得自己不能再拖下去。
早就在无人之际喜欢上了淮宁之,比方朗还早,可是自己却像一个缩头乌龟,一直以为默不作声就能当做没有这份情感存在。
可随着时间和周遭乱七八糟的因素,喜欢渴望占有的欲望如罂粟滋长,日渐深重。
无缝连接?他或许可以做到,但是他不想,也不愿意。
他要的是淮宁之心甘情愿,过去淮宁之主动被他拒绝,现在更不知道,自己这个老腊肉,会不会被淮宁之喜欢。
淮宁之在听到秦放在洁白床单上求婚时,整个人都傻了。
他这算什么?两个人不过是酒后乱性,这个男人怎么还惊世骇俗的要对自己求婚了?
淮宁之不理解,但不可否认的是,有那么一瞬间,她的心跳的很快。
“秦总,大家都是成年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