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兮的话让郁结多日的白晚舟犹如醍醐灌顶!
是啊,与其在这里为楚碧云的死自怨自艾,更应该找出楚醉云害她的证据,将楚醉云绳之以法,当着全天下的面儿,把她的面具撕下来才是!
“我有一个想法。”
林若兮呆呆看向目露精光的白晚舟,“什么想法?”
白晚舟对着林若兮耳边窸窸窣窣说了一通。
林若兮不住点头,“交给我。”
第三天,林若兮便代表江南林家往颖王的别院去了,说是吊唁偏妃楚碧云,实则是去探望正妃楚醉云。
楚醉云向来周到,自然是作出一副悲戚状接待了林若兮,“劳林姑娘挂心。”
她知道林若兮这些日子都是住在淮王府的,所以丝毫也不掩饰自己的戒备之色。
林若兮这人平时大喇喇的,却也是个粗中有细的,当即搬出自己老祖母,“是我失礼才是,碧偏妃一出事其实我就听闻了,但我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没有身份来吊唁,昨儿我祖母从江南来的飞鸽传书送到了,祖母千叮咛万嘱咐我务必代表林家来聊表心意。”
此话倒有几分道理,楚醉云对她突然到来的戒备也就放松几分,“老夫人有心了。”
林若兮拍了拍楚醉云的手,“应该的,听说王妃近来也凤体欠安,您是这一府之主,须得节哀啊!”
楚醉云立即流下两行热泪,“是我那妹妹没福分。”
两人又说了一会,林若兮便告辞。
楚醉云虚让道,“我身子不便,就不远送了,林姑娘慢走。袭人,你代本妃送送姑娘。”
“袭人?好刁钻的名字啊!”林若兮就打量向一旁的袭人。
楚醉云便有意无意道,“还没跟姑娘介绍,这是府中新进的官女子,王爷很是宠爱,也不知我那痴情妹妹,是不是因此生了嫉恨,才会动了胎气,以至于……”
说到此处,长叹一口气,“咱们都是从小儿玩到大的手帕交,跟你说话,我便没那些计较,林姑娘可别往外头说去啊。”
林若兮眯眼一笑,“怎么会?都是女人,夫君三妻四妾难免不快嘛,就拿王妃来说,王爷接连纳了两个新人,您心里肯定也有想法的嘛,您说是不是?”
楚醉云一时语塞。
林若兮已经牵起袭人的手往外走,“这么漂亮的妾室,我见犹怜,怪不得一向坐怀不乱的颖王爷都动了心。”
林若兮走后,楚醉云向一旁的心腹丫鬟忍冬问道,“她这番前来是什么意思?是白晚舟指使的吗?”
忍冬道,“应该不会吧?这林姑娘属意淮王是人尽皆知的事儿,如今仗着太后的面儿住在淮王府,不就是为了近水楼台先得月么?她跟淮王妃该是水火不容的关系才对啊!还记得从前您跟淮王爷亲近的时候,她也一直跟您不对付,许是这股劲儿还没过去呢。”
因着和南宫丞的过往被其他女人嫉妒,这对楚醉云来说是值得开心的事,她便没有再深想。
再说袭人一路送着林若兮往外走,林若兮突然停下脚步,从头到脚细细打量了袭人一番。
她目光灼热,没有任何掩饰,仿佛在观察一件物件儿似的,看得袭人面红耳赤,当即就低下了头。
“好模样好身段,但我记得六爷打小就不是好色之徒啊,怎么新娶娇妻不到年余,就接二连三的往屋里拉了两个女人,奇怪,奇怪。”
袭人哪敢答话。
林若兮突的噗嗤一笑,一把摸到她屁股上,狠狠捏了一下。
袭人这锯嘴葫芦终于忍不住,轻声喃道,“林小姐,快别取笑奴了,奴不过是在王爷和王妃身旁贴身伺候罢了。”
林若兮收手,举在阳光下搓了搓,煞有介事的啧啧嘴,“我知道了!你这身板,好生养啊!你们王妃于生育有碍,你知道的吧?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