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嬷嬷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也不说话,只这么微笑着看着南宫丞。
两人仿佛在对峙,就看谁先破功。
最终,姜还是老的辣,南宫丞先转身,无奈的往晚舟阁走去,只是每一步都带着千钧的怒气!
周嬷嬷面上无澜,心底却捏着一把汗,太后这赶鸭子上架,也不知管不管用。
轻舟阁还没这么热闹过,一次来了两个大人物,开院门的时候,楠儿差点吓得摔倒在院门口。
南宫丞气呼呼的直往里走,理都不理她,周嬷嬷倒是温和的安慰了两句,“好孩子,你王妃呢?”
“小、小姐已经睡下了……”
周嬷嬷挑了挑眉,“这孩子,心真大。也好,省了前头的功夫了。”
“什、什么功夫?”楠儿不解道。
“没什么,到一边玩儿去吧,今晚老身来伺候淮王妃。”
楠儿只得满腹狐疑的去了西厢房。
屏退了闲杂人等,周嬷嬷对南宫丞做了个“请”的姿势,“王爷,横也一刀竖也一刀,难受不如享受,何苦想不开呢?淮王妃花容月貌,早日圆房,乃是正事。”
南宫丞愤怒啊!把他当什么了?种马吗!
可懿旨是皇祖母她老人家下的,他敢怒不敢言。
甩了甩袖子,终于迈进了白晚舟的闺房。
周嬷嬷顺手就把门关上了,被关在房中的南宫丞犹如一头困兽,胸腔的怒火已经烧得炽热,只想找人狠狠地发泄出来!
他还是第一次这样被人摆布!
白晚舟确实睡着了,回来的时候她都愁死了,破天荒连晚饭都没吃,一心想着该怎么面对南宫丞,架不住上下眼皮打架,愁了一会竟睡着了。
看着她红扑扑粉嫩嫩的小脸,南宫丞毫无怜惜之心,一把掀开了被子,谁知她睡得沉,翻个身搓搓牙又睡着了。
南宫丞捡起枕头狠狠砸到她脑袋上,“本王看你演到什么时候!”
白晚舟被砸得七荤八素,惊坐起来,“谁,谁砸我?”
揉了揉眼睛,才看清南宫丞那张被怒火烧得扭曲,扭曲了依然好看的脸。
白晚舟下意识就抱起被子遮在前胸,“你,你想干什么?”
南宫丞怒极反笑,“我想干什么?你说我想干什么?”
指着窗外周嬷嬷的身影,“这不是你的手笔吗?你的手腕好生厉害啊,竟然连太后都敢利用,你以为有太后的懿旨,我就非得圆了你的念想?做梦!”
鸟人以为是她以救命之恩要挟太后下了这道懿旨?
“你误会了,真不是你想的那样……”
南宫丞眸色阴冷,如一座冰山,“收起你的表演,母后和太后或许会受你迷惑,你以为本王也会?”
白晚舟本来想好好解释,听到他一句接一句的讽刺和打压,也不愿意继续憋屈了,从被窝里爬起,跪坐在床沿,双手叉腰冷笑。
“你以为你是谁啊?宋玉还是潘安?全天下女人都得哭着嚎着拜倒在你石榴裙下?你信也好不信也好,要不是太后娘娘下的懿旨,老娘都不会让你踏进这门槛!你有本事就当着周嬷嬷的面儿出去,没本事我就当做善事,收留你在我床头凑合一夜,咱俩井水不犯河水,谁动歪心思谁是孙子!”
南宫丞被骂懵了,看她脸红脖子粗的样子,好像吃亏的是她一样?
白晚舟骂了一段儿,只觉得五脏六腑都舒坦了,果然忍一时卵巢囊肿,退一步小叶增生,为了更舒坦点,扬起嗓门接着骂。
“南宫丞我告你,你别自我感觉太良好,你那玩意儿镶金了还镶玉了,是个女人就得想睡你?睡了你能长肉还是能增寿?你的六嫂或许稀罕你,我可不稀罕你!在我眼里,黑风山的强盗,大街上的乞丐,马夫走卒,三教九流,是个带把儿的都比你男人!阿朗看着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