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这么说,谁知道呢?”
医生翻了个白眼,他接下来还有一台手术要做,没时间跟秦楚砚在这里掰扯,叮嘱保安将秦楚砚看紧点后就自行离开了。
走廊瞬间安静下来。
几名保安得了医生的嘱咐,俨然将秦楚砚当成了头号危险分子,团团将其围住,生怕这人再有什么偏激行为。
好在秦楚砚也知道自己理亏,行事上略微收敛了几分。
他在保安的监督下面不改色地缴费,取药,最后乖乖回到傅梓宁所在的病房外,全程没有表现出任何僭越的举动,俨然恢复了往日那矜贵自持的作风。
保安盯了他良久,确定他不会做什么危害病人安全的事,才一走一回头的逐一离开。
走廊里,再次剩下秦楚砚一个人。
隔着病房的窗户,秦楚砚注视着还在昏迷中的傅梓宁良久,直到傅梓宁针管里的药快要滴完,他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放着秦氏旗下顶级配置的私人医院不用,居然将傅梓宁送到了人手本就紧缺的市医院里。
该死的,护士都去哪儿了。
秦楚砚脸色冷了下来,找了整整两分钟,才在电梯口堵到位刚查完房的护士。
护士听他说明来意,被他周身的气势吓到,了解情况后,几乎是小跑着去了病房,赶在针管回血之前给傅梓宁换了药。
从始至终,秦楚砚紧皱的眉头就没舒展过,他看着护士麻利的动作,沉声问道“她什么时候醒?现在能安排转院吗?”
“转院?”
护士收拾空药瓶的手一顿,脸色有些不好,“病人还没醒,这件事你最好还是问问她的主治医生。”
她从业这么多年,就没有见这么胡来的病人家属。
“为了病人好,我建议还是不要折腾这些有的没的。”
语重心长地说了这么一句,护士觉得自己言尽于此,同情地看了一眼昏迷中的傅梓宁,端着药盘离开。
病房里一时只剩下医疗器械运作的声音。
秦楚砚凝视病床良久,最终还是消了给傅梓宁转院的心思。
那护士说的没错,傅梓宁现在的状态经不起这样的折腾。
外面夜幕渐渐浓重,秦楚砚一路连轴转,如今绷着的那根弦松下来,也渐渐涌上了一抹疲惫。
病房里只有一张床,再就是旁边陪护的椅子。
这时候也没什么好挑的了,秦楚砚拉开椅子坐下,小心翼翼地握住傅梓宁的手等人醒来。
没有猜忌,没有怒火,此时的他只是一个虔诚等待恋人醒来的普通男人。
主治医生推门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了这一幕。
如果说先前还对秦楚砚有偏见,那现在也已经烟消云散了,同是男人,他知道秦楚砚现在有多煎熬。
轻轻拍了拍秦楚砚的肩膀,主治医生压低声音道“你跟我来一趟,病人的情况有些复杂。”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病房,医生边带路边道“你未婚妻曾经受过严重的精神创伤,上一次在病房我问过她,她说有吃药控制,两年前停药,已经很久没有复发过了。”
顿了顿,到拐角处,医生推开自己办公室的门,边拿诊断书边道“这种精神类的疾病多半还是要靠病人自己,我后续只能给她开一些辅助药物,如果有条件,我建议你为她找个靠谱的心理医生,最重要的是不要再让她受到任何刺激,可以带她出去旅游,换个环境换个心情。”
秦楚砚闻言,眼神一凝,喃喃道“精神创伤?人在什么情况下才会被刺激成这样……”
“你问我我问谁?她是你未婚妻,难道她的过去你一点都不知道吗?”
医生没好气地瞪了一眼秦楚砚,“反正现在最主要的还是要给病人一个舒心安逸的环境,那些能引起她情绪波动的人或事最好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