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灵云……”
傅梓宁喃喃重复着这个名字,内心涌上一股莫名的情绪。
“她失踪了,所以这块地一直留着没人动是吗?”
定定盯着秦楚砚,傅梓宁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一时竟不知道是该感谢还是该恨这个女人。
毕竟陈嘉能在沈家的庇护下出国,都是因为这个女人啊。
“陈嘉真的是沈灵云的女儿?”
傅梓宁问的突然,秦楚砚一时有些沉默。
直到对上女人有些落寞的眼神,他才叹息着点了点头,“沈老爷子亲自找的我,应该不会出错。”
“还真是好运。”
傅梓宁面无表情地转过头去,看着那栋对她来说完全陌生的小楼,轻声道“我进去看看。”
中午刚好是学校的午休时间,留在学校的学生不多,傅梓宁跟保安大爷好说歹说,保安大爷才给她放行。
陈旧的铁门轻轻一推就发出了咯吱的摩擦声,因为里面都是学生平时上课的实验室,楼道里充斥着一股化学试剂的味道。
傅梓宁蹙眉,从楼下走到楼上,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也没有让她似曾相识的感觉。
她有看过领养的时间,大概是在她刚满一岁的时候,那时候没有记忆也正常。
但多少还是有些遗憾。
楼道里传荡着她和秦楚砚的脚步声,傅梓宁在顶层打量了一圈,正准备下楼,忽然,靠近窗户最里面的一间房打开,门口探出一位上了年纪的老太太,“你们是什么人?”
对方显然误以为傅梓宁他们是新来的老师,扶了扶鼻梁上的老花镜,嗓音沙哑道“教室的钥匙在一楼值班处,你们有需要的话从那里去找。”
傅梓宁的脚步一顿,转头看向老太太,解释道“老人家您误会了,我们不是这里的老师,就是来看看。”
说着,傅梓宁唇角勾起一抹和善的笑,“我也是最近才知道,这是我以前生活过的地方。”
“你是福利院的孩子?”
老太太惊讶地看着傅梓宁,显然对于这栋小楼的前身,她是知晓的。
傅梓宁和秦楚砚对视一眼,面上闪过一抹喜意,“您知道红蜻蜓福利院?实不相瞒,我是被我父亲从这家福利院领养的,我也是最近才知道这个消息,距离我当时被领养已经过去二十几年了。”
“是啊,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
老太太叹息一声,有些怀念地道“我还记得那时候福利院的条件比较艰苦,孩子们经常吃了上顿少了下顿的,但大家都很快乐,后面陆陆续续经历了太多风波,也不知道那些被领走的孩子怎么样了。”
“老人家好像对这家福利院很了解?”
傅梓宁试探地问,眼里是满满的期翼。
老太太一顿,纠结了半晌还是道“进来说吧,实不相瞒,我以前是福利院的护工,后来这里改建了学校之后,我也懒得换地儿了,就留在这里做些打扫卫生的活。”
说着,老人打开自己房间的门,邀请傅梓宁他们进去。
傅梓宁看了看秦楚砚,后者点头,她才跟着老太太进了房间。
看得出来,老太太应该是一个人住,日子也过得比较清贫,房间很小,上面堆了一些杂七杂八地废品,应该是老太太平时打扫卫生顺手捡的,留着卖钱。
老太太絮絮叨叨地说着,傅梓宁一边听,一边打量着这间屋子。
忽然,她被一张墙上的照片吸引了视线。
那是一张大合照,照片的上面有落款——红蜻蜓福利院1998年6月6日全体成员合照留念。
她看着已经有些模糊,看不清面容,站在中间气质很出众的一个女人,问道“这位是?”
“那是我们的院长。”
老太太慈祥地笑,看着傅梓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