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忽然就听到砰的一声重响。
是什么摔到地上的声音。
傅梓宁猛地从床上坐起来。
借着手机的灯光,她向一旁看去。
床上还哪有秦楚砚的身影。
傅梓宁连忙踩上鞋来到床的另一边。
灯光下,秦楚砚的脸色正泛着不正常的潮红,她手贴上去,烫的吓人。
这个时候发烧……
傅梓宁看了眼外面被雨水冲刷着的窗户,眼里闪过一抹无奈。
她使出浑身力气才将人抬回了床上。
这一时半会的也没有个温度计,傅梓宁没有办法,只能翻着那一堆老板娘拿的药。
好在有专门用来退烧的。
药什么起效果她不知道,但一直这么烧着,这人不会被烧傻吧?
傅梓宁叹了口气,认命地将蜡烛点燃,凑合着这可怜的一点光亮从浴室拧了一个毛巾出来,平整地垫在秦楚砚头上。
她有些懊恼地瞪着男人因为不舒服紧蹙的眉头,没好气地嘟囔,“真是上辈子欠你的。”
说着,她站起身想去问问老板娘有没有体温计,手却被男人死死拽住。
“别走。”
傅梓宁以为这人醒了,刚想教训,就见对方的眼睛还是紧闭着的。
这是烧糊涂了。
她试着想从男人手中将自己的手抽回来,却怎么都挣脱不开。
“秦楚砚你给我放开!”
“别走……”
男人喃喃说了这么一句,握着怀中的手微微用力。
傅梓宁就这么被揪地一个踉跄跌在了他身上。
她一言难尽地看着昏迷中力气还这么大的男人,一时有些猜不准这人是真病还是装病。
算了,就算病死也跟她没关系。
不知不觉,一个小时过去了。
傅梓宁有些泄气地掰了掰那纹丝不动的手,索性放弃了挣扎。
她看着床上安然入睡的男人,忽然心里很不平衡,凭什么他发烧了睡的安安稳稳,她却在这儿累死累活的?
傅梓宁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胆子,她实在太累了,索性脱掉鞋子爬上床,就着那被牢牢扣住的手睡了过去。
一夜无梦。
乡里的清晨远没有城市的车水马龙,外面清脆的鸟叫声伴随着零星几滴露水落在水缸的声音,给人难得的清爽。
秦楚砚就是这个时候醒的。
他几乎第一时间就发现了异样。
手掌里不属于自己的细指绵软娇嫩,半个胳膊被蜷缩在怀中的人压在身下。
垂眼,就能看见那安心甜美的睡颜。
一时半会,秦楚砚忽然舍不得惊醒怀中熟睡的人儿。
他索性保持着这样的姿势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