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晖丝毫不放在心上,嘴角浮起一丝冷笑,“你这是在威胁老夫吗?”
“只要有老夫在,谁都别想动他们!”
郭晖和郭朗挡在刘翠芝的面前,却没看到身后的小丫鬟已经紧紧锁住刘翠芝,让她动弹不得。
得到眼神,金玉碗冷嗤一声,厉声道:“郭晖,你陷害忠良,火烧荣福宫,把持朝政,贪污腐化,还不认罪伏诛!”
如此弥天大罪,杀了他一人都算便宜的,本应该株连九族!
“胡说八道,老夫从未做过这些事,小女娃莫想挖坑害我。”郭晖眯着狭长的眼睛,警惕围在外面的金玉碗,竟是咬死了都不承认。
凝眸细看之下,他突然笑了起来,凄厉的笑声划破夜空。
“老夫就说你看着眼熟,如今我总算想起来了,你就是那个死在火海里的女娃娃,老天待你不薄,命还挺大!”
可惜的是,时至今日他才确定金玉碗的身份,为时已晚。
“爹,你在说什么?那个人不是早就死了吗?”当年的事情,郭朗有所耳闻,如今在听父亲提起,只剩下满脸惊愕,浑身战栗。
“哼!没用的东西!我让你查金玉碗的底细,查到现在,人呢?”听到儿子的声音,郭晖便怒从心来。
他筹谋了一辈子,精于算计,老了老了,没想到栽倒一个小丫头手里!
他早该猜到的,若只是普通人,那个小皇帝怎么会如此在意?
“你火烧荣福宫,妄图害死我,又逼的女儿葬身火海,可惜这份报应没有落在你的身上。”金玉碗恨恨地盯着他,眼中是压抑不住的怒火。
“女儿……”郭晖恍惚地看向他们身后的元瑶,那张脸熟悉又陌生。
清醒过来后,他盯着金玉碗冷笑:“若她听我的话,安心嫁人,我怎么会伤害她?是她自寻死路!”
“你!”金玉碗脸色瞬变,“你真是好狠的心啊,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不疼惜,居然说出如此狠毒之言!”
说罢,他狠心收回视线,“长公主?哼!长公主就能血口喷人吗?你有什么证据?”
言语之间,郭晖剑指金玉碗,目光狠辣。
顾亦轩挡在前面,视线越过层层刀枪,死死盯着郭晖:“本官在你的书房搜到了龙袍和龙椅,荆州太守慕容与也已经承认你意欲起兵谋反,大理寺里面的那个人也能证明当初是被你收买,才做假证陷害忠良,人证物证具在,谁又在挖坑害你?”
“不可能!”郭朗难以置信,“爹,这不是真的!”
趁郭朗缠住郭晖,顾亦轩声嘶力竭:“来人,将这一众反贼拿下!”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快走!”见事情败露,郭晖推搡着郭朗,转头却见一支羽箭直直没入刘翠芝的胸口。
“你和你最想要的孙儿,去地下团聚吧!”
循着声音的方向,郭晖看见了手持长弓的元瑶。
“郭云瑶,我杀了你!”郭朗目眦尽裂,长剑左劈右砍,冲向元瑶。
然而,元瑶也没有躲,任由他结束了自己的性命,温热的血溅到郭朗的脸上,却挡不住他疯狂的眼神。
丞相府最终还是毁在了他们自己的手里!
嘉德帝清理朝堂,诛杀郭晖乱党逾万人,整顿军纪,京城的天直到来年开春才总算晴了起来。
望春阁的门半掩,金玉碗的面前放着厚厚的一沓账簿,葱葱玉指在算盘上拨弄着,一笔一笔地核算账目。
在她身边,顾亦轩正在写奏折,上请陛下恩准辞官还乡。
趁着休息的间隙,金玉碗撑着脑袋道:“慕容与已经回靖州了,你说他真的会安分吗?”
“有郭晖在前,他不敢造次。”顾亦轩丝毫不担心,“再者,现在用膳了吗在陛下手中,慕容与已经感受过这些人了,自然不会再生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