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宋白的指甲钳,一只手握着宋白的指尖,细致小心的为他剪指甲,呼吸轻轻地搔在宋白耳朵上。
“不用……”
“我早就想剪剪你这猫爪子了,看以后还能不能那么凶的挠人。”前几天季随云因为那件衣服欺负宋白那晚上,宋白反抗的也厉害,给季随云后背留了不少血道子。
宋白垂着眼睛,悄悄瞥地上的箱子。
“晚上吃的什么?”季随云一边动作,一边和宋白闲聊。
“喝了粥。”
“嗯,医生说了该吃清淡的。有没有乖乖喝汤?”
宋白连汤的影都没看到,他不是碎嘴告状的人,就摇了摇头而已。
“你这样不可以,这也不吃那也不吃,欠收拾。”季随云这样说,语气和手劲却一样温柔。
宋白有一搭没一搭的应着,他急着开箱子,季随云却慢慢悠悠的不肯放手,剪完了又开始用小甲矬细细磨起来。
“季随云…你快点。”宋白小声催他。
季随云呼吸一顿,佯装冷脸斥他“小孩子怎么讲话这么色。情。”
宋白恼了,使劲把手抽走,紧紧拢起来揣在胸口不许季随云碰。
季随云真是不知道一个男孩子怎么会可爱成这样,跟他在一起就像发掘宝藏,时时刻刻都有让他觉得珍惜的东西。也确实,宝贝要好好的珍藏爱护,想起从前宋白畏畏缩缩的样子,季随云才发现自己错过了多少。
季随云也不去碰宋白的手,微微低着头在宋白耳边轻声问“其实现在也没有那么怕我了,是不是?”
宋白一愣,他对季随云的讨厌和排斥还是往常那么多,但又好像,确实不那么怕他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敢不耐烦地喊他全名,生气起来也不至于强忍着连点反抗的心都不敢有。
“是不是?嗯?”季随云环抱着宋白不松手,却没去搂他的腰,就是很宝贝很单纯的一个拥抱。
宋白没办法,轻轻嗯了一声。
季随云压根没料到宋白能乖到老老实实回答自己,一个音节的回答而已,瞬间击中了他。晕眩到觉得眼前炸了簇簇的烟花。
季随云放宋白去开箱,捧着细细碎碎的剪下的指甲去扔。可走到洗手间时莫名的舍不得了,季随云用一张纸巾把那点指甲叠好,做贼一样踱步出卧室,安稳的把东西收进了书房抽屉里。
怎么会,这么喜欢他。季随云轻轻笑了,笑他自己都不认得这样的自己。
这边宋白已经把快递箱拆开了,除了毛线团之外任含桃还给宋白寄了不少东西,吃的最多,都是沈阳的特产。里面包的严严实实的罐头瓶子里装的应该是任含桃亲手腌的咸菜和抄的肉酱,拌挂面吃最香了。
季随云回来之后也看到了这几个瓶子,有些好奇地问“是什么?”
“一点小咸菜,不值什么钱。”
季随云一颗颗解衬衫扣子“拿出去让佣人给你放冰箱里。”
宋白摇摇头“不用的,没那么容易坏。”其实他是想后天走时再找太麻烦了。
“那你要把这几个咸菜罐子放卧室?”季随云裸着上身摇头“太奇怪了。”
宋白小心翼翼地窥他“要不,我先放我行李箱里?”
季随云忽然想到什么,满心热情像被一泼冰水浇冷了。
你别想回去了。季随云无声的跟他说。
最后那几个玻璃瓶还是被季随云交给了张嬷。宋白不高兴,自己去规矩毛线团。
季随云去浴室冲澡。被他派去一直盯着陆伏成的人给季随云发来了短信,今天下午陆伏成从公司走后就回了他租的房子,叫了搬家公司和家政,估计把他所有东西都收拾走了,请来的工人走后,陆伏成自己又在那里待了一段时间,最后被李洋接走了。
陆伏成在家里看他们把属于自己的东西一件件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