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你说啥傻话呢?”
朱然眼睛一亮,伸手在王悦头上敲了一下,有些意动的笑道“何家能出贵妃,其女必定貌美,这倒是适合我家主公。”
“不过,主公乃是堂堂正正之人,即便要娶,也得正经八百的下了聘礼,要娶得堂堂正正的,哪能像你小子说的那样去抢?”
“这事儿我也知道!”
韩驰插嘴道“可惜那何家直系已经迁往京都洛阳去了,驰…呃,当初黄巾攻陷宛城之时,也曾去寻摸过,仅剩的何家旁支,也在城陷之前迁去了老宅。”
“旁支也不错啊!”
王悦兴奋道“韩驰大哥,可知那何家老宅在何处?”
“这个倒是不知,只打听到就在宛县。”
韩驰笑了笑说道“你莫非真要去给主公抢这门亲事,记得到时候唤上我。”
“也算我一个!”
朱龙、孙佳齐声笑道。
陈忱无语中,当真是乱世是不是?抢亲都抢的这么理所当然的,还要不要王法了?
“我说你们……”
“这话题拐弯也拐的太快了吧!”
“咱们现在是在考察地形,商量如何用陷阱打败敌军一事,这事儿是军议,怎么扯到我婚事上去了?”
陈忱撇了撇嘴角,他才20岁,还小很。
他才不想这么早成家生娃,那不是给自己找累吗?
“主公啊!”
朱然痛心疾首的劝道“传宗接代,乃是人伦之大事,不得不赶紧考虑。”
“得,朱叔,这事儿过后再说,咱们还是想办法先弄死张曼成派来的人再说,要不然说啥都白搭!”
陈忱无奈中……
总有种被父母逼婚的既视感。
再说了,何家闺女长得再漂亮,可能也不是他的菜,现在除了手下上百人马,啥毛都木有,拿啥去取人家闺女?
更何况那种大户人家,都讲究一个门当户对,能看上他一个白身那才是怪事咯,总不能真让王悦去抢吧。
这么做根本不符合陈忱的性格。
一行人讨论着陈忱的婚事,很快便到了山崖处。
山崖巍巍,峭壁挺立,崖上林木丛生,兼且谷道狭窄,还真是个埋伏的好地方。
一行人在山崖下测量了一下地势,便上山确定位置,王悦路熟,被派回去叫人,其余人便开始忙碌起来。
……
直到天黑时,数十堆滚木陷阱才算完工,众人累得上气不接下气,却没有一个人喊累,都开心的仔细检查着陷阱。
陈忱想了想,吩咐众人砍了一些高大的树枝插在陷阱前面,做好了伪装,才满意的收了工。
留了20人在崖上守着,陈忱和其余人回村里歇息,以便应对即将到来的恶战。
一夜无话。
次日天明时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打破了清晨的寂静……
“报~!”
陈忱刚洗漱完毕,传令兵的声音传来。
“报主公,宛城方向来了一队人马,预计有千人上下。”
这传令兵是昨天来投的,叫做马谷,在荆州刺史徐璆手下当斥候,所以张辰才安排他继续当斥候。
毕竟朱家村里的人,就没有一个会这个技能的。
“一千人?”
“呵呵,张曼成还真是看得起我啊,派了十倍的人过来和我打!”
“也好,那就先用滚木阵和你过过招。”
陈忱笑了笑,骑上马和斥候马谷一起直奔断骨崖而去,军师张辰和邓轸已经领着五十人的乡勇队先出发了。
断骨崖这名字,也是昨天才得来的。
昨夜弄好滚木陷阱之后,陈忱感叹了一句,这么多滚木砸下去,不知道有多少黄巾殒命,又有多少黄巾伤筋断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