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阴街是条老街,所以周围的建筑都透露着古朴气息。
这里的树木花草都有自己的一段历史可讲,因为大多都是上百年的老树。只是挂在树上的牌子或立于树前的警示语特别扎眼,上面都写上此树姓谁名谁,距今多少年等等。
程一鹤觉得与这样的氛围很不协调,人们总爱干些无聊的事情,这样一来,跟那些满脖子挂根手指粗的金项链的暴发户有什么样的区别。
需要靠证明来过活真的很累,国人是这样,现在连树也未能幸免。
当越冉再一次睁开眼时,程一鹤已经站在了他的床前。他就像来到自家一样随便。
越尚一大早便出了门,他估计是看到有这样的机会,于是就溜了进来。
到底他是怎样进她的房间来的,越冉至今还有个大大的问号悬在脑袋里。
穿着毛茸茸睡衣的越冉下床就是一脚,“你马上给我滚出去!你是怎么进来的?再这样随便进出别人的家,我可真的要报警了!”
程一鹤将手机递在她面前,“报呀!你倒是报警啊!”
这人就是赌她不敢报警,所以便如此猖狂。
她一赌气,果真将程一鹤递在她面前的手机给夺了过来,报就报,谁怕谁。
由于拿的是他的手机,她压根儿不知道解锁手势密码。
程一鹤忙提醒到,“手势密码是你的姓氏首字母。”
越冉试了试,果真开了,这小子还真将手势密码设为了她名字的首字母。
不过这能代表什么?这些形式上的东西,最假了。能代表真爱吗?不能!
越冉按了110正按照语音提示操作。
程一鹤一把夺过手机,将拨出的电话挂掉,“谁借给你的胆?你还敢真报警!”
见手机被夺了去,越冉便拿出自己的手机来继续拨打110的号码。
程一鹤眼疾手快又将她的手机给抢了放在自己的衣兜里,他一把抱起越冉,“早晚都是自家人,何必那么见外,赶紧穿衣服走人!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越冉好不容易从他怀里挣脱下来,“你个无赖!我不去!”
程一鹤又逼近了她,“你再说一遍?我没听清!”
“我……”越冉想起昨天发生的那种事,程一鹤这疯子只要惹急了,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还是不要惹怒他为好,她现在可是穿的睡衣。
再说了,昨天他也算是饶了她一条小命,放开她以后便开车送她回家了。
她见过很多电视剧里面,男人的那种欲望被逗引出来后,是很难收拾的,一般都是最后一定会发生点儿什么才肯罢休。
这一点,程一鹤还是有些绅士的,居然没有硬来。
“去哪儿?”越冉态度稍微温和了点儿。
“问那么多干嘛,去了你自然知道。”程一鹤拉起越冉的手。
对于无赖程一鹤,有时候越冉真是什么办法都没有,就如此刻他拉着她急着往外走一般,她再使劲挣扎都逃不过他的手心。
她只得妥协下来,说换好衣服就出来,程一鹤才松开手。
越冉不仅素颜,而且头发也没打理,直接裹了一件黑色羽绒服出来,看得出她是故意以这般不修边幅的形象来面对程一鹤。
门一开,闯入程一鹤视线的竟是打扮如此寒碜的女子,不过他会心一笑,似乎并不介意,或者说,他早已看穿了越冉的小心思。
一上车程一鹤便戴上个墨镜,还围上个口罩,大冬天的,这副打扮是要干嘛?又不是什么明星,装什么装?
程一鹤戴上口罩后,也递给越冉一个墨镜和口罩让她戴上。
越冉虽然觉得这人肯定又抽什么疯了,不过她还是照做了,她倒想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