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谈心。
“方位”没有应在云鼓雷峰很正常,加持在云鼓雷峰之上的“天地人”封印阵法应该抵消了一部分因果,他的那把剑也在代替“本人”帮忙梳理云鼓雷峰地脉用以恕罪。
老天爷都看在眼里,所以找上门来的才是屈世途,而不是提着拳头的梵天一页书。
可是,他最危险的方位为什么是“北”?与这个地名息息相关的有……
“北域,北辰皇朝,风水禁地,还有……”地肺铸台,罪魁祸首骤雨生。
抬头看看天空,嗯,化体还在路上跑。
杜芳霖干脆并指划空,唤来随身青鸟……肥鸽。
大鸽子扑扇着翅膀悬停在草亭前方,又一次承担了送信的重任。杜芳霖想好要写的内容,直接凝气成字甩成一朵桃花。肥鸽向前一啄,将花瓣衔在嘴里,掉头忽闪着羽翼向北而去,很快在黄昏的天边消失成一个黑点……点点点点突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又扩大,在杜芳霖的注视中,绕着天空从北往南盘旋了一圈,“咕咕”鸽子带桃花又飞回到草亭前。
几个意思?
鸽我??
鸽子无声,扑扇着翅膀又飞往草亭顶部。
杜芳霖沉默片刻,突然察觉了不对!
亭子顶上,不知道什么时候仰面屈膝多出了一个黑漆漆的人。这个人一身黑衣劲装披着灰毛斗篷,黑发炸毛半散肩头以棕色发带充当抹额,不至于让多余的头发挡住了半睁半闭的双眼。
他刻意留起一下巴黑硬直的胡须渣渣,勉强算是挡住了胡子底下的白皙娃娃脸,一抬手用牙咬开了所提的酒囊木塞,另一手抬起,接下了肥鸽扔下的桃花花瓣。
让杜芳霖感觉不对的,正是酒香……还有重量!
说时迟那时快——
“轰”地一声,草亭顶部塌陷。
一道乌光沉重,直接压向杜芳霖头顶。
杜芳霖抬手一掌拍向自己正坐着的长凳,长凳翘起一角,带着人转换方向的同时,抵住了那道不明来历的乌光……那是一方黑铁剑匣,四面镂空,能隐约看到匣中一长一短两柄利器。
木凳咔嚓一声崩裂一角。
剑匣向前一滑,后方力道顺势,令这方重铁向上翘起,殴打杜芳霖面门。
扬袖分化力道,杜芳霖并指,在危急关头抵住剑匣一端,避开门牙脱落之人祸。
此时能透过草亭顶上的破洞,看到一张抵在剑匣另外一端骤雨生的手,以及这个人将全身重量都压在剑匣上的恶劣行为,他倒悬空中,还仰起头来用口接住从掌心注落的酒。
“喝——”一声暴喝。
骤雨生力道再催,剑匣再沉一寸,将对面的人迫出草亭。
打打杀杀可以,破坏村民辛苦搭建的亭子就很不对。
骤雨生带着一身乱纷纷的枯草从顶部钻入草亭中,两人借由剑匣交手的过程并无一丝气劲外泄,亭子整体结构并没有被破坏。
一脚踏出草亭,杜芳霖还有空闲另一手捻指成诀,一地草叶悬空浮起,在飒飒风声中再度被卷回亭上,修补一人粗细的空隙。
当然,崩碎的长凳一角这个就黏不回去了。
“哈……”骤雨生任凭草叶离身浮空,掌心一旋催动剑匣利器。两道剑气刹那透匣往外,一道在杜芳霖颈脖一侧留下血痕,另一道则削断他耳边一丝白发,在气机牵引之下,飞回骤雨生的手中,“你死了!”
老铁当庭宣判。
……行吧,劫在北方,绝对与是眼前这“人祸”骤雨生有关。
“你离开了北域。”杜芳霖不动,依旧以双指抵住剑匣一端,目光看向骤雨生掌心白发。
白发无风燃起一蓬焰色。骤雨生吃了一惊,赶紧松手,之后察觉是幻术。而那缕发丝已在坠地的片刻,真正化灰飞散。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