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锦心惦记着东陵,陉黑城丢失的事件尚未查清,慕昊卿交代给了陉黑城城主,便欲带着富锦心启程往东陵。
倒不是富锦心着急,而是她觉得东陵应该是出事了。
富思晏每每回信皆是三言两语的简单,丝毫没有以往的长篇大论,着实不像他的风格。
预知最近似乎也不怎么灵,至少她已经很久都没有看见过预知了。
夜半
富锦心不受控制的动了动,额头上已是一层细汗,像是做了噩梦。
慕昊卿察觉到,起身在她身侧轻唤。
“溪溪。”
然而富锦心却无动静,仍旧深陷在噩梦之中,难以出来。
“溪溪,醒醒。”
慕昊卿皱眉,握着富锦心的手用了些力。
轻微的疼痛令富锦心感知到,忽的从噩梦中挣扎出来,整个人如在水中泡过一般,失魂落魄,双目无神。
慕昊卿伸手将她搂入怀中,爱怜的亲了亲她的额头。
“没事了,别怕。”
富锦心失神的窝在慕昊卿的怀里,整个人还有些六神无主,待了一阵才反应过来,觉得浑身不舒服。
“夫君,我想沐浴。”
她抬头看着他,慕昊卿的呼吸一窒,眼神暗了下来。
她的眼尾因为噩梦流露出几滴泪水,这会儿正泛着红,额前的碎发贴在脸颊,格外的引人心生念想。
“等我。”
慕昊卿松开她,用被褥将她裹好。
等富锦心沐浴好之后,天已经微亮,昭示着新一天的开始。
她上了榻,靠在慕昊卿身侧,声音轻的像是没说过话一般。
“我记不得做过什么噩梦了。”
明明当时的感觉心悸到令她深陷其中,无法脱力,可醒来后,她的脑袋却是一片空白,记不清梦里发生了什么,记不得自己梦见了什么。
脑袋不记得,身体却很诚实。
泪珠一下又一下的涌出,她不知道为什么要哭,却是忍不住,心里的悲恸无法阻挡,泪水想开了闸的洪水倾泻而来,不多时便将慕昊卿的衣裳浸湿。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溪溪,你若再这般伤心,我是会吃醋的,醋谁让你这么在意,伤心不已。”慕昊卿轻笑着,指腹轻轻抹去她眼角的泪。
她的哭像是证实了他的无用。
不论是他还是谁,他都不愿她因为谁而哭。
富锦心正哭的伤心,冷不丁的听到慕昊卿的话,有些愣怔。
吃醋吗?
回想以往,好似从没看见过他为她吃醋的模样,他这人总是面无表情,用冷漠隔绝了自己所有的情绪,让人看不清,也摸不清。
“那你醋吧,虽然我也不知道是谁,但或许是某个我曾在意却忘记的人。”
慕昊卿目光深谙,一丝戾气从眼睛里闪过。
富锦心尚不知在榻上这般与他说话的后果,还在等着某人醋呢,直至身前覆上一片黑影,将她彻底的遮住,不露一丝一毫。
“溪溪,玩笑话我并不想听,情话倒是很乐意……”
“唔……你……”
破碎的声音被淹没,富锦心悔不当初,早知道就别激怒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