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富思晏未反应过来,便抓着他的手径直放在了宁若颜的肚子上,不止他,宁若颜亦是愣住,抬眸看了他一眼,未曾多说。
见她无抗拒,富思晏心定,动作轻柔的摸着,感受着小生命的存在。
富锦心看着多有感慨。
“你看,有许多人都期望着你的出生,你可要平平安安的啊。”
她念念不舍的将手收回,目光多是爱怜。
“此事究竟是如何?可与……佛仙干有关?你们如实告诉我便是。”她紧着神色,目光坦然的看向她们,想谋害皇嗣之人,她必定不会放过。
“此事与佛仙干无关系,是有人知晓了你取得佛仙干,心有怨气将与佛仙干相冲之药放置于我房中,我及时发觉,并无大碍。你愿着这孩子出生,可有些人并不见得愿意。”说到此事,宁若颜也是神色凝重,眼中泛着寒光。
她已尽心尽力躲避,却仍旧躲不过这无端之祸,既是如此,她又何必闪躲。
“皇嫂你放心,坑害你之人,皇兄必定不会绕过。”见她神色凝重,富锦心特意缓了缓情绪。“皇嫂就没有怀疑过我?”
她当真害怕,出事开始若宁若颜认定是她所为,那她该如何自处?
好在,她并没有。
宁若颜闻声脸上带着一抹浅笑,神色已然不同。
“说你哥哥会害我,我都信。可若说溪溪会害我,我断然不会信。溪溪是这世上最端正、善良的人,无论何时,无论何地,一如既往。”
一个人的本性难以更改,当初她们一见如故,她与苏锦溪医毒不分家,成为好姐妹,即便如今苏锦溪忘记了,却也仍旧与她亲近,从不对她有坏心。
她信任苏锦溪,亦信任富锦心。
“溪溪?”富锦心歪头不解的看着她,脑海中一阵尖锐的鸣声,震得她头疼欲裂,轻晃了下脑袋,她回了回神。
宁若颜愣住,不过一时回忆,竟是不自觉的叫了她曾经的名字,正踌躇间,身边人已是给了答案。
“溪溪与心心音差不多,她觉得好听,也配你,你皇嫂最偏爱如此叫你,往日都是私底下,今日说顺口了。”富思晏的解释虽是有些牵强,但富锦心觉得没有问题。
比起心心,溪溪更让她觉得亲切有好感,甚至心都在不断的鼓动着,似有一人,也曾如此唤她,声音情重,令她心动。
“我也喜欢,日后无人皇嫂便如此唤我吧,煞是亲切。”
宁若颜与富思晏看了一眼,她轻摇了头,遂道“不过是平日胡言乱语,做不得数,你的名字乃皇上、皇后所取,随意更改怕是叫他们伤了心。如今耳目众多,还是小心谨慎些。叫你锦平也是一样,皇上册封的锦平公主,意为你平安,我亦愿你如此。”
如此,富锦心便不好多强求,不敢打扰她太久,说了一阵便让她去歇息了。
待富锦心走后,宁若颜神色沉重,富思晏更是如此。
“往后还是勿提有关于她的事情,她既已不记得,那便是天意。”
宁若颜神色冷了下来,目光如冰。
“她早晚有一日会想起,她与顾昊卿相爱,可你们却在她不知事时另配姻缘,你们可曾想过她可有路走!如今她尚且快乐,我暂且不去提醒她,但婚姻之事,你们若执意,我便将一切都告知于她,若想阻止,唯有取我命。”
宁若颜态度冷硬,富思晏见状怒极。
“宁若颜!你可记得你是母亲,这么些年来你用性命威胁我多少次了!她和顾昊卿已是一拍两散,你觉得顾昊卿会绕过她杀母之仇?既是如此,便顺理成章下去,有了夫君、孩子,她便无暇去顾及这些莫须有的记忆,纵是再有纠葛也会随着时间而流逝,不会成为执念。”
五年前,宁太师猝死,宁若颜都被困东陵,未曾看过一次,如此便成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