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扎在了常弘的肩膀之上,穿透了肩胛骨。
“啊!”
常弘痛声大叫一声,人险些晕厥过去。
桑策取出剑,鲜红的血喷洒在他的丧服之上,异常的明显。
“杀了你,我都嫌脏。”
桑策讥讽的看着常弘,狠踹了他一下起身。
苏锦溪全程在一旁看着,忽然对桑策的恨意有些好奇。
顾昊卿略微不满的看着她盯着桑策的眼神,身体向前一步,遮挡了她的视线,转身对着她,让她的目光所及之处皆是自己。
苏锦溪抬眸疑惑的看向顾昊卿,压根就没明白他此刻的意思。
鼻尖萦绕着清冷的香味,夹杂着一些铁锈般的味道,她低首看向他的手掌,白色的纱布上隐有鲜血渗透,她眉头轻皱,将其手抓住,重新拆了纱布包扎。
所有人都像是把常弘给忘了一般。
然就在此时,被打的奄奄一息的常弘却是猛地起身撞开身边的所有人,向屋外跑了去。
沈大等人欲追,苏锦溪似是有所预料般将人拦住。
“不用抓回来,跟着便是。”
沈大追了出去,燕七便留了下来,桑策面色隐有不甘,他留着常弘一命并非是放过了,而是他觉得苏锦溪说的对,死对于常弘来说太便宜了,施苑曾受过的苦,他都要追讨回来!
“桑公子放心,他服了毒,即便逃了也不会愉快的活着。”
对付这种人,苏锦溪向来从不会手软。
打上蝴蝶结,苏锦溪松开了手,看向了桑策和施苑,眸中隐有好奇。
她至今想不明白,到底预知里哪里出的错,为什么人会换了,而答案似乎只有桑策能够告诉她。
“桑公子和他究竟有何深仇大恨?可曾看见过我妹妹苏染染?”
提起常弘,桑策是愤恨的,提起施苑,桑策的神情既哀伤又情深。
桑策与施苑本是青梅竹马,两家皆为菏东观有命的富商,心善又和气,即便是富贵,也不曾有恶心,一直对菏东观的百姓多有照顾,二人一起长大,亦是情投意合。
两家便有心结为亲家,早早的便为他们定下了婚事,约定了自施苑及笄后便行嫁娶之礼。
常弘是隔壁镇的,土地主的儿子。因是常家外戚,常家当上太傅后水涨船高,常弘也因此攀附上一些。
菏东观原来的县令老了,意欲告老还乡,肥水不流外人田,常太傅便有心为他安排这路,常弘过来菏东观立足,遇上了施苑,他本就有这些喜好,便一直纠缠于施苑。
桑策多次警告,护施苑护的紧,常弘只能看着而不得,便暂时按耐了心思。
老县令猝死家中,他年纪大了,自然无人对此疑心,众人殊不知这是一切的开端。
常弘新任县令,对桑家和施家私底下打压,时不时的探查一番,更诬陷他们谋害百姓,一次两次百姓们不相信,次数多了,百姓们也就渐渐的有所相信。
施家卖给百姓的米被掺了毒,造成死亡,很快就有人报官,常弘抓住这机会对施苑施压,更昭告菏东观百姓,以此来打压施苑。
施老爷本就身体不太好,年轻时受过伤,生不出儿子,只有施苑这一个闺女,就指望着施苑嫁给桑策,好让桑策来管理施家,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在牢里走了一遭,受了刑罚,便没撑过去,一命呜呼死了。
施苑得知此事伤心欲绝,常弘却还不放过,以施老爷遗体为由让施苑去他府中。
施苑何曾敢去,却也不能放下自家爹爹遗体而不管,常弘有意蛊惑,声称不用她去,将遗体送回。他一边拖住了桑策,一边借着这事去了施府,强开了施府的大门,对施苑行不轨之事。
翌日他更是毫不遮拦,对着菏东观的众百姓扬言声称不日娶施苑进门,更以女婿的身份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