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道理。
“城关近来有恙,切忌不可玩忽职守!”
“让众将士打起精神来,死死盯住这大雾天堑,一有风吹草动立马通知我!”
说罢。
许长安将手中拖刀放在瞭望台上,从城楼中走了下去。
年迈的带刀侍卫面目含笑地望着少年的背影,眼中颇有赞赏之色。
旁边的一位年轻军兵走过来将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瞥了一眼箭剁上的头骨,趴在他耳朵旁挤眉弄眼。
年轻军兵没正经地说道“咱这位年轻参将大人当真是有龙骧虎步的大气势啊!”
老兵笑了笑,意味深长道“虎父无犬子,东望城一代传奇许总兵声名远扬。”
“其骄人战绩令地府二十八城郡都艳羡无比,他的儿子当然也不会差。”
“不!”
老兵转即否定自己。
“与他的父亲相比仍有过人之处”
年轻军兵抿嘴,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也难怪,父亲是东望城总兵,母亲是东望城副总兵,一家三将”
“可是”
年轻军兵突然问道“难道城中真的没有再比他母亲厉害的人物了么?”
“让一个女子掌权未免太”
“闭嘴!”
老兵神色严肃,大声喝止了他。
“城中由谁掌权这是老城主的决策,哪能轮得到你在这风言风语。”
“你要有这个能耐,空着的那个总兵的职位你可以去坐着。”
说到这里时,老兵心神微恸,有些愀然。
年轻军兵看见他动怒后,赧颜发笑,吞吞吐吐道“我这不就是发发牢骚吗?!”
老兵一刀柄捣在他的腹部,骂道“滚一边去!”
“滚就滚,这就滚。”
没想到俏皮的年轻军兵真的蹲下身去,双手抱膝,朝一旁滚去。
盔甲和地面相撞的声音咔咔作响
许长安来到城池中,跳动的炭火和嘈杂的人声。
一番热闹景象与城外的萧条之景大相径庭。
上至七旬翁媪,下至垂髫少年,都囊聚在一城之中,和平常百姓的坊间市井生活寻常无异。
刚踏入闹市,旁边一群在捉迷藏穿开裆裤的小孩就蜂拥上来,将他团团围住。
其中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姑娘穿着臃肿的红棉袄朝这里奔来,一个脚下没注意扑倒在了地上。
许长安赶紧走过去将她扶起。
小姑娘脸色脏兮兮的但又红通通的。
因为刚才的奔跑而气喘吁吁地呼哧呼哧着傻笑着。
“长安哥哥你回来了呀!”
许长安也不过十六岁,此时却有着他这个年纪不该有的成熟。
许长安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头,看着她那因为寒风而冻裂的小手有些心疼。
“地府天气,凛冬最为杀人,捉迷藏之际也要注意御寒。”
小女孩重重点头。
“知道了哩!”
旁边一个脑袋光光,只有额头留着一小撮桃形头发的男孩嘟囔着嘴。
“长安哥哥,每次你回来都是先和小言儿先打招呼,哪次福贵都是气不过的”
说着,福贵眼珠滴溜转,嘴角上扬,有些坏笑地伸手去翻自己灰布棉袄身上的口袋。
然后,他握紧的小拳头递在许长安面前,突然张开,一颗山楂果平摊在手心中。
小福贵眉飞色舞,骄傲地说“我有糖葫芦哦,要和我做朋友么?”
许长安笑了笑,刚想接过却又突然收回了伸出的手,用袖口帮他擦了擦流淌下来的鼻涕。
他叹了一口气说道“不必的!”
福贵有些郁闷地看着许长安离去的背影。
“臭老头,我三岁才练剑,七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