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医院坐上车,温舒潼看向旁边的霍彦霖,认真的开口道“现在有没有觉得比之前好接受一点?其实只要你心里想清楚,我跟别人没什么关系,就不会那么生气。”

“这个就相当于是脱敏,只要我们……”

她话都没有说完,霍彦霖便不动声色地打断了他的话“没有。”

温舒潼“……”这人咋不按套路出牌!

“可能第一次不太适应,我下次继续控制。”霍彦霖接上话。

温舒潼虽然并不完全放心,但至少他肯控制自己的情绪就已经是天大的好事。

她点了点头,继续循循善诱“你要知道,越是坦荡的跟人相处,才越是说明干干净净,反而遮遮掩掩才有问题。”

“我明白。”霍彦霖淡淡的开口,“但是首先我得度过自己心里这关。”

温舒潼脸上保持着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你开心就好。”

车子一路前行,很快就来到了工作室。

昨天被他处理过,门口早已经干干净净,没有一个记者了。

温舒潼的心中不由得好奇“你怎么把那些人给赶走了,这些记者们无孔不入,真是烦的很。”

他轻轻皱起了眉头,严肃的开口道“我跟他们说,如果还想既需要这份工作的话,就滚。”

温舒潼暗叹一声,自己早应该料到。

想要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让他们那些人走根本就不可能,只能采用这种最简单粗暴的方法。

而这个方法最有用的,也只有霍彦霖了。

虽然是从前门光明正大的进去,温舒潼还是冲着所有人比划了个嘘的手势“他胆子很小,你们别吓到他。我尽量让他和星星和月亮这样差不多同辈的人接触一下,或许能够好一点。”

霍彦霖沉吟了片刻,十分认真地开口询问“那要不我就不进去了?”

温舒潼笑着看着他“你倒是对于自己认知挺正确的,知道自己长得十分不好惹。”

这话倒不是假的,就霍彦霖随随便便的往那里一站,那种压迫感立马就扑面而来。

别说是有过心理创伤的流浪孩子了,就是正常人也顶不住他这么惊吓。

“没事,你就站在那里别说话,扮演一个花瓶,应该会好很多。”温舒潼拍了拍他的肩膀,“多精致的花瓶。”

霍彦霖居然真的认真的闭口不再言,打算真的当一个花瓶。

两个小孩子也是第一次遇到新朋友,不由自主地有些紧张,进门之前一直在反复的深呼吸。

所有人都充分的做足了准备之后。推门走了进去。

门刚推开的瞬间,沙发上瞬间就有人坐了起来。

温舒潼皱紧了眉头,带了几分不悦开口道“怎么不听话,昨天我分明说过,你必须要睡在房间里面的。”

小恒闪过一抹羞赧的神色,小心翼翼的开口道“害怕……”

他话还没有说完,忽然目光一撇,注意到了温舒潼身边的两个小家伙,以及她身后的人。

他脸上原本还算平静的表情,一下子就崩塌的干干净净。

整个人一下子从沙发上滚了下来,声音尖锐的尖叫起来。

那声音就像是小刀片,不断的刮蹭着人的耳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