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这样的男人到底还是少数,很多不会为女生考虑,只是在乎自己眼前的欢愉,这一点邵雲铮倒是做的不错。
“我在听。”温舒潼借着他垂眸走神的时候把自己的手抽了出来,声音温柔地道。
“没想到三个月之后,他给我打了个电话,问我到底为什么不接受她。我就随便编了一个理由,”邵雲铮的眼底带了一点泪意,“没想到我刚把电话挂断没多久,就听到同学说教学楼那里有人跳楼了。”
温舒潼的心里一惊,一种不祥的预感就涌上了她的心头。
果不其然,邵雲铮继续缓缓道“我当时就有预感,可能会是她。于是我匆匆忙忙冲了出去,就看到她双目圆睁地躺在地上,身下是一滩血迹,人已经没有了气。可她手里还紧紧捏着手机,最后的通话记录是我。”
邵雲铮的身子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随即他飞快的抽了张纸巾,优雅的按了按自己的眼角,把眼泪给擦了下去。
温舒潼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这样的来访者她面对的并不算少,也有很多是亲眼目睹了爱人就死在自己面前的。
可是这样的创伤问题却极其难以治愈,有的人可能终其一生也无法走出来。
温舒潼的心中不由得有些动容“那你在此之前就没有找过心理医生吗?”
“我找过,其实已经好了很多,晚上也不会再做噩梦,不会失眠了,可是……”
邵雲铮抬起眼睛看着她,眼里闪过一丝眷恋的神色,“你有点像她,我不是指外貌,而是指说话做事的习惯。”
温舒潼这才明白了,邵雲铮这是来访者特殊的移情情绪。
在心理学中有这样的一个说法,是指来访者对曾经的一个人或者一些事的强烈感情,投射到心理咨询师的身上,从而对她产生一种独特的眷恋情绪。
一般针对产生了移情的来访者,要么就是借用他的这种移情,帮助他走出一段复杂的人物关系。
要么就是尽快中断两个人之间的咨访关系,避免超出职业范围之内的事情发生。
温舒潼犹豫了一瞬间,邵雲铮却忽然开口道“你不用说,我知道我这个是移情。可是我觉得,只有你才能救得了我。”
温舒潼想起他刚才的做派,脸上不由自主的带了些抗拒“说实话,亲人之间是并不适合做这种访问关系的。”
“我们不是亲人!我跟他没有血缘关系!”
邵雲铮他语气忽然激动起来,他修长的手指再一次抓住了她,“姐,我不想再回到噩梦之中!而且我再次回到曾经的深渊之中,都是因你而起,你就没什么想要做的吗?”
他的声音虽然温柔,而且带着乞求的味道,可是最后一句话却隐含了压迫和道德绑架的意思。
温舒潼不由得愣了愣,正想说些什么?
忽然刚才的那个侍应生从楼上匆匆忙忙地跑了下来,用汉语夹杂着英文,叽里呱啦的对她们开口描绘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