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就结束,如果大家能从中体会到什么,那就是我读这首诗的意义了。”
直播终于结束,莫说时怛,就连怀音三人,都不曾觉得这么多年来哪一场的直播,是比今夜要漫长!
对于今晚的嘉宾,时怛表示抱歉“不好意思,连累你了。”
嘉宾光光只是场面性地笑了一笑,就被经纪人拉着告辞了。
组长推门而进,脸色比时怛直播前见他的时候更要严峻难看。
昇哥等人以为他定要痛心疾首地训斥一番,或者商量什么对策,但他只是沉沉说一声“副台长还没走,让你结束直播就直接上去找他。”
“知道了。”她应声,出了门搭乘电梯上楼。
电视台还有许多办公室的灯还亮着,11点多,剪辑师、节目策划等等各种岗位的职员还在日夜颠倒地工作。
她扣响了副台长的办公室,里头即时传来一句“还不快滚进来。”
沉默地推开门,她眼帘轻抬,视线跟坐在办公桌后的副台长对上,接收到对方的怒气,转身带上门,提步走到对方跟前。
副台长抓起桌面上的一沓文件,扬手朝她身上甩来…
时怛侧了侧脸,还崭新的a4纸边角刮过她的胳膊,在上面留下一道浅显的痕迹,纸张凌乱飞扬,渐渐地沉入地面。
副台长鼻孔喷火,怒容难掩“就半个月的时间,你给我出了多少幺蛾子,你自己还数得清吗?”
“你自己看看楼下,看看门口,天天的有人堵在那喊着声讨你。台里的人进出不仅受影响,请了其他大红艺人来上其他节目,看见这么个状况都要考虑再三。”
“看其他电视台了没?托你的福,咱们家净给别人素材了。”
“你说你管那闲事干什么?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你不是个体,你是半个公众人物,脑袋上顶着的是咱们电视台的名号,但凡你想做些什么出格的事,劳你想想,会不会连累台里。”
“你再捡起这些文件看看,是这两个礼拜来你节目的收听率,股市大跳水也没有像你这么速降式跳法的。还有这些、这些,全是网上骂你的截图。”
他的怒火像是找到了一个宣泄口,一股脑地涌向时怛这个容器中,纵使它满了、溢了、裂了,都阻挡不了!
当事人默然,对于所有的指控都照单全收,起初的她还相信自己那么做,不说对不对,但救人——忠于本心。
可现在四面八方的声音涌来,她自己都觉得,她错了,可能大错特错,她连累了自己的节目、连累同事、连累上级!
“你,从明天开始就暂时不要来台里了,你的节目先让利星顶着,至于什么时候回来,再说。”
她知道,这是无限期停自己的职!
“好。”她弯下腰,对着领导鞠了一个躬“对不起。”
副台盛怒之下又很无奈“下去收拾你的东西。”
她回了自己办公室,同事们都走了,庆幸这一刻独留自己,难堪无人窥见。
室内暗淡,只有走廊外的灯光照进来,她开了大灯,找来一个闲置的纸袋,把桌上的东西一样一样收进去。
物件很少,收拾的时间也快,时怛抱着纸袋下楼;夜深了,那些仇视她的人也要休息,都不见了影踪。
感觉身体累得很,也无力走去公交站,她直接打了辆车回到小区,夜深人静,大门口的人也都各自散了。
保安大哥见着她失魂落魄地回来,身上的衣服已经换了,于心不忍,关切了声“时小姐,你还好吗?”
时怛起初没听到对方声音,快要走过了才后知后觉地停下来,回头看去“没事,今天的事,谢谢你。”
她回家,开了门,放下东西脱掉鞋子向沙发走去,无声地坐下,融进这漫无边际的黑暗里。
眼睛闪烁着本来的漆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