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在路上,我看见旁边的树枝上绑着一枚有些年头的红手帕。这片枫叶山在《冬季枫红》播出之前没什么名气,只有当地人会在枫叶季过来赏景,那种时候往往满山红叶,树枝上系着一枚同色手帕,并不起眼。
但是最近的那部剧,带火了这一座山,现在有游客不分季节地赶来,山上的人也变多了。藏尸在这的绵贯辰三或许是发现了这一点,因此心里慌张、担心事情败露,所以带了一些靠得住的手下过来,打算起出骸骨,另作处理。
Epimetheus斯莱克可能知道这件往事,并因此握住了绵贯辰三的把柄。所以这一次,才从绵贯辰三那里拿到了泥参会跟我们的交易资料——五年前,大森雄一失踪前后,不远处的群马博物馆里发生过一次古董失窃事件。丢失的是一枚镀金面具,它的额头部位镶嵌着一枚宝石,Epimetheus的那群人天天盯着宝石偷,斯莱克当时很可能就在附近。
江夏:“……”
看得出来,老板挺闲的,打这么多字。
不过这时候,他倒是隐约明白了安室透为什么不回房间以后再说这些要是,而是面对面发消息给他——恐怕是之前以为江夏在山上,所以安室透无聊敲好了这些话打算发给他,结果现在江夏突然回来了,安室透觉得打了这么多字不发浪费,就干脆敲完最后一点字,然后点击了发送。
研究了一下咖啡味杀气源可能的心路历程之后,江夏才又把注意力放在了正确的地方,开始思考这一次的组织任务。
虽然很多细节和他印象当中的不同。但目前来看,安室透的推测,的确很接近真相……这个世界的厉害侦探,只要吃足线索,好像就能本能地从无数种可能性里,推测出最接近真相的那一种。
江夏一边想,一边在回件栏里,敲上了一句捧场的“原来如此”。
敲完觉得太单薄了,犹豫片刻后,又意思着补充了一个问题,以示自己刚才在认真听讲并思考:他想处理尸体,为什么不灌水泥丢进东京湾,或者直接拖去烧掉?
安室透扫了一眼屏幕,陷入沉默。
刚才他敲的那些字里,包括了另一个神秘组织、三个组织之间复杂交错的关系、泥参会的内斗,等等等等。
然后看完一切的江夏,提出了这么一个“尸体如何处理”的问题。
“……”总感觉像是新讲了一篇课文以后,老师让学生挨个提出对课文内核的思考和疑问,然后有个走神的摸鱼怪随便挑了一句话问这里为什么用句号不用问号一样……
江夏似乎真的对组织任务毫不关心,对其他组织也并不在意、或者说不想接触,像一个厌倦了社会黑暗面的人一样,只想逃离那些干扰,专心做他的侦探工作。
这种态度非常真实且自然,并不像是演出来的。安室透想起之前,自己竟然会怀疑江夏就是乌佐,然后给自己安排了这么一场折磨人的观察之旅……
他抬手按了按额角,心里隐约有点后悔。感觉梦这种东西实在太不靠谱——要不是之前,在江夏去过鸟取县之后,他梦到了乌佐就是江夏的画面,安室透可能还不会做出这种决定。
好在关于江夏是不是乌佐这件事,暂时已经有了结论,无需再多费经历。
安室透很快把注意力放回了当下。
员工虽然划水,但安室透本身也不是什么真正的组织敬业员工,更没真的指望江夏在任务里帮上忙。
他假装没看出来江夏的敷衍,也跟着认真回答那个用来凑数的问题。江夏抬起头看了一眼餐桌对面,发现安室透似乎不止从松田阵平那学到了拆弹技术,连敲字的手速都一起学去了,指尖起来飞快:
群马不靠海,沉进湖里河里并不保险,跨县运到海边容易出问题。另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