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为张介然耀眼的经历,才让李隆基一眼选中了他。
平心而论,放在其他任何时候,如果给他足够的时间筹划,张介然会成为一名优秀的节度使。只可惜还是那句话,历史没有如果。
刚刚上任第三天的张介然,估计连陈留城内有多少兵、有多少将,谁有能力、谁能重用,这一切的一切什么都没搞清楚,叛军就来到城下了。
可以说,他对陈留官场和军伍将卒,认都认不全,更毫无感情可言。不仅如此,大唐和平了一百多年,武库内军甲器械早就腐烂不堪,最后许多士兵是扛着木棒登上的城楼
这种情况,注定会以悲剧结尾。
所有提到的这些,从军多年的张介然自然心中清楚,但他没有退缩,以节度使的身份进行了最大的努力。
只可惜,他的努力只坚持了两天,陈留便被攻陷。
当然了,陈留陷落的如此迅速,一方面是仓促应战的必然结果,一方面也是人祸所致。
陈留原本还可以多坚持几天,为洛阳的封常清争取更多准备时间的,谁知坏在了一个人的手里,这个人就是陈留太守郭纳。
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般的队友,何况是叛徒呢?其实说到这里,也不能全怪郭纳
人在安逸的生活中待的久了,很容易湮没心志,面对战斗经验丰富的叛军,不仅是太守郭纳,就连城楼上的守军都瑟瑟发抖、毫无斗志。
因此,城门一破,原本就被吓破胆的守军纷纷跟随郭纳、缴械投降,最后剩余的一万守军全部成了俘虏,包括张介然在内,一个也没跑掉。
。。
陈留攻下,距离洛阳又近了一步,安禄山喜笑颜开。
就在城破的三个时辰后,安禄山坐在马车上,在史思明、庄严、高尚等一干人的陪同下,缓缓驶进陈留城。
“朝廷内地的守军糜烂不堪,在我大军面前毫无还手之力,哈哈,要取洛阳,指日可待!”史思明哈哈大笑道。
“没错,境内各城守军不堪一击,只要赶在陇右和安西军到来前攻下洛阳,大事可成!”高尚跟着笑道。
马车上的安禄山微微笑着,并没有接他们的话,只是问道“听说把张介然抓住了,我儿功劳不小!哎?庆绪现在在哪?”
旁边的侍从李猪儿忙回道“少将军正在清点府库,很快就会来迎接大人。”
安禄山呵呵笑道“正事要紧,不必接我。”
这边话音刚落,远处突然一人骑马飞速而来。
几人仔细一看,正是二公子安庆绪。
只见安庆绪快马而来,手中还拿着一份大大的告示,不等几人拱手相迎,安庆绪已经说话了,他带着哭腔道“父亲!不好了父亲!兄长安庆宗被朝廷斩首了!”
“什么?!”
安禄山闻言猛的从马车中做起,掀开帘子走了出来,由于身体过于肥胖,着急之下差点一头栽下马车。
安庆绪哭着道“父亲兄长被杀了!”
得到再次确认,安禄山胸口一疼,一屁股瘫倒在车上,吓得众人赶紧上去搀扶。
安禄山捶胸痛苦,叫喊道“李隆基!我儿犯了什么过错?!你竟然杀了他!”
在众人的安抚和劝慰下,安禄山停止哭泣,但眼中露出可怕凶光。
。。
拿下陈留后,安禄山只停了一天
也就是第二天,安禄山带领大军离开了陈留,随着大军的离去,陈留城一片死寂。
在陈留城门处,节度使张介然和叛徒郭纳的的首级高高悬挂于上。
而在城下,还堆积者七千多具尸体,血水浸透土地、凝固如溪渠,让人看的脊背发凉。
就在昨天,安禄山因为长子安庆宗的死,一改之前军纪严明、优待俘虏的作派,下令所有俘虏互相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