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安稳,咱们就怎么安排。她现在这情况愈发艰难,我已经打算明天开始尽量不出门,多在家照顾她。”
“对。”薛之澜赞许低声“不管怎么说,媳妇和孩子才是最重要的。女人生孩子,从古至今都不是什么容易事。她怀着双胞胎,更是辛苦。钱可以以后赚,不能让凌凌和孩子冒险。”
“花费多点儿不要紧。”程天源附和“最重要是保她和孩子都平安。”
薛之澜提醒“之前她还动过胎气,更是不能大意。明天你们就上医院去,如果需要什么,就去后面的骨科办公室找我。”
“好的。”程天源低声“谢谢叔。”
薛之澜罢罢手,低声“我回去给阿桓打个电话,让他转告三哥一声,请他明天去医院帮忙看一下凌凌。”
“三伯……他会这个不?”程天源问。
薛之澜点点头“会,只是接生什么的,他就不行。三哥他是老中医,开药开药方很有一套。凌凌眼下的情况,也只能他来帮忙调理一下。她怀着孩子,不能乱用药,得三哥这么专业有经验的才可以。”
“那麻烦叔找一找三伯。”程天源答谢。
那天晚上,薛凌睡了一会儿歇一会儿,好几次都是被压得喘不过气来被迫醒来。
程天源见她上床睡不了,只能靠在沙发上睡,只好在客厅赶蚊子,陪着她在外面睡。
天蒙蒙亮,薛凌就醒了,是被饿醒的。
她张望来去,见程天源睡在另一旁的沙发上,眸光微愣,禁不住想起当初她随他刚到荣城,她租了一个小房间住下,他担心她晚上一人不安全,不管忙到多晚都去旅馆的木沙发上睡。
那时她一个人在异乡,身旁没一个相识的人,他为了保护她,每天晚上都窝在一张小沙发上睡。
人高马大的汉子,睡一张小沙发,而且还是木头做的,硬邦邦冷冰冰,可他从没抱怨过一句,一直守着她。
即便当时他一直以为自己是要离开他的,他仍对自己那般好。
思及此,她不知不觉湿了眼眶。
她要起身,不料却起不来。
一旁的程天源很快听到动静醒来,忙上前将她扶起来。
“媳妇,你怎么了?眼眶怎么红了?很难受,是不是?”
薛凌轻笑“不是难受……只是想起一些往事,突然有些感慨。时间匆匆,一下子过了十来年。”
程天源狐疑盯着她看,心想她可能是身体不舒服,情感上也敏感一些。
“来,我扶你去洗漱。”
薛凌点点头,艰难起身。
吃过早饭,程天源载着她去了医院做产检。
薛爸爸和妈妈也在医院里,他们正准备接郑三远出院,同行的还有龚秘书和郑大同。
郑大同推着一张新买的轮椅,“这是医生介绍买的,推来推去很方便。”